张苏泉开出了价码,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成色,但价值似乎远在独眼查理这伙人之上。
北条绫一下便听出了其中奥妙。
“那位先生,是不是姓阮?”她终于明白张苏泉的第四步打算怎么走了。
阮先生,只知其姓,从未闻其全名。
她只知道,这个姓阮的,是华裔美籍商人里家底最为殷实,人脉至为广浩的厉害人物。
这个人,既传奇,也神秘。
阮先生公开的生意是洲际航运贸易,实则经营着庞大的销赃、洗钱管道。
若没有阮先生的支持,无人有能力将如此规模的金银佛像和珠宝奇玉换成美元。
天下生意,只此一家。
进入缅北之前,查理托人找到了阮先生,得到了销赃的承诺,对方抽水三成。
作为道上的生意人,自然是极重信用,一般不太可能朝客户下黑手。
但事实上,查理和他得意忘形的手下,正朝着阮先生布下的陷阱钻去。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阮先生的雄心壮志,旁人是难以想象的。您虽不是这场行动的目的,却也是整盘计划里不可缺或的一部分。顺便一提,阮先生是绫小姐死心踏地的仰慕者,1943年您陪蒋夫人到好来坞发表演说,台下有一位不起眼的华人听众,为您的风采所倾倒,当场患上相思病。那人,便是阮先生。”
十年前种下的因,十年后却结出了这样的果。
现实如此魔幻,但北条绫选择相信张苏泉这张口吐莲花的嘴。
“雪狼王”再强大,也不过是略强一些的丧家之犬罢了。
运金卡车刹停在与阮先生的马仔约定的地点,佣兵们如临大敌,他们也听说过当地克钦武装的厉害,车队前后两部装甲车配备了机关炮。
经过半岛战争,查理深知高射炮平射用于压制步兵的高效,任何胆敢靠近三座金山的武装分子,下场便是化为肉泥。
北条绫面色如常,将五花大绑的张苏泉推下车,朝查理问道:“阮先生的人呢?”
头一次做史诗级别的生意,查理也不由紧张地狂舔嘴唇,他抬腕看了表,满脸警惕道:“应该快到了。”
“但愿别出差错。”她意味深长地笑道。
查理端起望远镜扫荡了八个方向,难得缅东山区有这种一马平川的地方,藏不住任何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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