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已无大碍,但腰肢依旧无从灵活运转,假如没有专业医师介入治疗,他极可能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渡过。
湄公河似乎绵长无止境,偏偏这条命运之舟又轮不到他来掌舵。
在睡眠与清醒之间来回穿梭,他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直至某天中午,沉寂已久的耳膜终于被唤醒,两岸山高林密,鸟儿的叽叽喳喳越发响亮,直至刺耳难耐。
当看到曳光弹在头顶划过,他意识到,那不是鸟鸣,分明是子弹擦破空气的啾啾声。
并非商船遇到了劫匪,意外闯入了战场。
泰国人果断选择弃船,跳河逃命,把李念兰扔在甲板上听天由命。
两支不明军队的武备水平都不低,迫击炮弹落在河面上,水柱和气浪逼停了商船。
东岸的武装人员使用枪械比较杂,有苏械,也有日械甚至美械,而西岸开火的部队则以法式装备为主。
&49式冲锋枪高速射击时的哒哒声响彻长河,还击的苏制莎也毫不示弱。
虽然无法观察战况,但能听到不断有士兵中弹栽倒惨呼。
这场隔河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商船被打得千疮百孔,左舷也被弹片削出缺口。
他骂了无数次娘,诅咒这些射术差劲的家伙不得好死。
结果不出所料,用杂牌武器的那支军队更近似游击队,火力上压不住正规法式装备的部队,边打边撤之后渐渐没了声响。
战斗平息之后,有两三名士兵下河泅向小舟。
李念兰感觉船身一沉,有张大胡子白皮肤的脸庞探出船舷来,都囔了几句他听不明白的语言。
大胡子回头朝岸上连吼带打手势,接着又有几个士兵跳下河,将小舟推向西岸。
李念兰被七手八脚抬出舱,尚未愈合完全的创口一阵撕裂,害得他直咧嘴喊痛。
一个头扣钢盔的高个男人低头看他,肩上的军衔不低,应该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虽然闹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但李念兰还是用英语喊出“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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