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干事轻轻干咳一嗓:“我去看看。”
远远望过去,来人像是一伙饥饿的流民,沿着滇缅公路乞食。
作为老兵,保卫干事很快觉出苗头不对。
全国闹粮荒,但云南的境况还不算糟糕,基本看不到沿街乞讨的流民。
再说,这伙人并非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也不带喘。他们裤腿卷到膝弯,从小腿肌肉来看,线条流畅,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一伙人。
保卫干事掏出手枪,果断上好了膛,正待厉声问话,脑后却突然顶上了一支枪管。
无声的枪手埋伏在路侧草丛多时,将气息压得似有似无,居然骗过了身经百战的老兵。
会计大姐瞧见事情不妙,只当对方是来劫财的,急忙把挎包塞到小狸仙手里:“快跑,通知厂里警戒,这里由我来应付。”
保卫干事心知肚明,从对方的身手判断,不像是只图财的小蟊贼。他不愿束手就擒,勐得蹲下身姿,朝背后来了个扫堂腿。
只一瞬间,他瞧清了枪手的身形,不超过1米6的个头,粗矮墩实,像一块黑黝黝的下马石。
枪手似乎早有准备,用扎实的下盘硬吃了这一腿,身姿纹丝不动,消声手枪只响了一下,保卫干事额头中弹,倒在山路上气绝身亡。
小狸仙在上甘岭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但从未与凶悍的杀手如此近距离面对面,两腿吓得发麻,半步也挪不动。
会计大姐在抗战时期间,曾为新四军管过账房,看够了战场上的大风大浪,敌人说开枪就开枪,保卫干事命丧当场,她却依然保持镇静。
黑矮个子一开枪,山下那帮“饥民”呼拉一下,将两个厂里的女职工包围起来。
“包里的钱,一共1836块3角8分。”会计大姐不想人财两失,祈祷这伙强盗只谋财、不害命,那样的话,她还有机会报警求助。
“我叫马雷,换在以前的话,可以喊您一声同志……”黑矮个子不想给自己留后路,直接报上了真名。
大姐听到敌人自报家门,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马雷夺过挎包,看也不看一眼,一甩胳膊扔进了崖底。
“在下……不求财,只是问个道。前面岔路多,哥几个,不想在天黑之前迷了路。”马雷用舌头卷着嘴里的肉渣渣,手指间又将枪管前端的消声器拧了拧。
大姐紧抿干裂的嘴唇,目光投向苍松翠柏。
“不说么?没有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同志嘛。”马雷目光一瞥,落在瑟瑟发抖的小狸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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