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她是被枪顶着上山的,最多算是革.命意志不坚定。
李念兰不在现场,可他选择相信妻子生前的证言。
没有冯狸儿临死前的奋力一咬,他怕是要被马雷挥刀割喉。
在他的坚持下,民政的同志依然给了小狸仙烈士待遇。
新生命在成长,旧友大多成了安居地下的看客。
人到中年,李念兰感受到了挥之不散的凄凉。
早在跨境行动之前,徐白早早落葬了。为了率部出征,他甚至没有赶上老友的葬礼。
徐万里伏在继父的墓碑前哭了很久,他告诉李念兰,长大的志向是成为弹道学专家,替“徐爸爸”把尚未设计完的大炮造出实物来。
后来,这孩子果真发奋图强,哪怕在停止高考的灰暗日子里,徐万里也把自己埋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而不去当什么“工农兵大学生”。1977年,徐万里成为恢复高考后首批进入大学校园的辛辛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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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允希的墓前,小灵芝提议,让他替新生的女娃起个名。
“她该姓宋,随母姓,”李念兰伤未痊愈,只能坐在轮椅上。他本想替女儿起个康慨激昂的名字,这很符合当下的潮流。
但小灵芝搂着婴儿,说她希望小侄女此生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受战火侵扰。
“你说的对,就叫她安然吧。宋安然。她母亲会满意这个名字的。”他将轮椅推到碑前,让女儿的姓名通过大理石传向地下。
春风高扬如秋风,烈士陵园里升腾起无数的花瓣来,飞向太阳,就像朝海面冲刺的鱼群……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李念兰每天的工作就是守在陵园里,替妻子、老白还有王连长他们清扫墓碑,把被春风卷积的花瓣扫成花塚。
“好一场花葬……”黎心竹弯下膝盖,抓起水分尚未流失的花瓣,难得露出女人的真性情。
“花瓣们是无辜的,该用敌人的鲜血来陪葬。可惜……”他没法确定马雷在烧伤坠楼之后是死是活,那天在战斗现场,再没人见过他的踪迹。
“有大喜,也有大悲,但你的人生,至少有些波澜,”黎心竹将包有骨灰的衬衣交给他,“相比之下,本姑娘的生活就苍白得可怜。”
关于黎心竹,他只了解其姓名、军籍和军阶,别的一概未知。
“很遗憾……我结婚了,刚成年就做了别人的妻子。丈夫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叫管文廉。”对于自己的人生,她没有半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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