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黎心竹闪电般地掏走了戒指,怕他临时变卦反悔。
戒环入手时,她感觉这金属并不冰冷,带着前主人的体温。
列车的宿命,注定是远行。
黎心竹带着他最重要的东西走了,也留下了一个让他继续坚强活下去的理由。
…………
妻子牺牲的消息,李念兰特意关照老秦,千万别让远在北方疗休养的郑刚知道。
老首长经历过两次丧子之痛,若是得知义女亡故,对他原本不佳的健康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秦培邦也过了六十岁的年纪,长期的军事斗争耗尽了他的精气神,被手榴弹炸出的旧伤每到冬季就会反复折磨老躯。
“臭小子,下个月,我就要告老还乡了……打算住到南京,雨花台边上。我那个未婚妻呀,埋在那里二十五个年头了,人生余下的日子,就陪她多说说话吧。”秦培邦对职务并不留恋,将手头工作最短时间移交了出去。
无论秦培邦,还是李念兰,无不盼着马兰的遗骨等早日迁回国内落葬。
遗憾的是,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天,秦培邦也没盼来马兰的风光大葬。
…………
独楼寨毁于大火,张苏泉的“东南亚人民自由军”吃了大亏,在获得新的援助之前,他也无力再向缅甸政府军发起攻势。
数月之后,被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马雷,躲过缅甸政府军的缉捕,带着通体伤病,孤身一人辗转找到了张苏泉的匪巢。
脱皮、起泡的面部皮肤,很像恶魔的棘皮,大部分狐朋狗党都不再认得他。
好在张苏泉还很看重这位几乎亡命火场的失败者,替他治病疗伤。
“辛苦了,马副官,胜败是兵家常事。来,我替你引见一位尊贵的女士。”
在张苏泉的介绍下,马雷在为他举办的接风宴上,见到了阮先生的私人代表,也是阮的妻子,斯佳丽女士。
“东南亚人民自由军已经成为了历史,接下来,咱们都会为阮先生的事业尽心尽力。”在张苏泉的提议下,三只酒杯碰作一处。
马雷忍不住多看了斯佳丽两眼,她是亚洲人的底子,却被改造得十足欧化,举手投足都是地道的美国人了。
“越南,很快会成为新的大国角斗场。一旦那里战火焦灼,就是我们在缅甸新事业的启航点。资金、武器、人员,都会逐步到位,美国人会重新看到我们的价值。”
斯佳丽的出现,让马雷又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渺小,这个女人身后,是庞大的阮氏集团的产业。
有一瞬间,那个奇怪的想法掠过他脑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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