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廉瞬间便明白了,斜过目光,抱以轻蔑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一帮卖白货的。我管文廉再落魄,也不屑于当一条毒虫吧。”
“您又错了,管将军。我们和坤沙那伙人并不同路,那些个白货生意只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阮先生和张老板是请您出山,共谋大事的。”光头的模样十足可怖,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
“大事?什么大事?”管文廉心里老老实实承认,几个月来消沉如死水的心思动了。
“在亚洲南部,再造一个共和国!”光头用食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圈,将整个缅甸和印度东部一齐囊括进去,“届时,您将是这个新生国家的三军总司令。”
这无疑是一份极为诱人的建国方桉。
在缅甸,军事强人尼温以政变夺权,施行独裁统治,缅甸各民族不服其淫威,纷纷起兵反抗,正是国家虚弱之时。
再观印度,自其从英国治下独立之后,东部各邦分离倾向明显,印共掀起的武装革.命此起彼伏。
这些零零总总的各派武装都没有混一宇内的实力,假如有强势力量一举击之,将散沙一片的印缅地区统成一国,他管文廉堪称亚洲之华盛顿了。
至于资金,光头所言的阮先生和张老板会成为他的幕后金主。
“您不用马上做选择,我们就等在这里,听候您的决断。”光头示意随从们将炸药收起来。
在接下来数个小时里,管文廉来回踱了不下上千步,喝光了三大缸的茶水。
他不自觉地摸向自己冰冷的裆部,政治生命完结,管氏的香火断绝,假如有一天默默无闻如蝼蚁般死去,除了薄薄的档桉袋,没有人会记得他、凭吊他,谁来述说他曾经的英武和荣耀呢?
在太阳落山之前,他徐徐起身,用复杂的表情面向参谋和手下的两位团长:“诸君,是甘愿籍籍无名了却残生,还是随我建功立业?”
“管文廉同志,你这是叛国叛党!”当即便有一位团长挺身反对。
只见光头手腕一抖,掌中飞出白光,匕首穿喉而过,中刀的团长死不瞑目,即便倒在血泊中,仍对管文廉怒目而视。
余下众军官无人再敢反对,他们中大多数人曾在南越军队效力,战局不利才向越共缴械,心中哪有什么主义信仰。
此时,管文廉倒是想要感谢他的上级,若不是把军中意志坚定的老革.命们调回北方,他是要花一番心思来处理不同声音的。
管文廉朝光头伸过手去:“您怎么称呼?”
“我姓马,马雷,骏马的马,手雷的雷,”光头重新用墨镜遮住凶光,然后不紧不慢报上身份,“张苏泉先生的全权代表。”
“请立即回去禀报张先生,未来的共和国合伙人,算我一个。”管文廉以残余部队为赌注,又新开了一局。
“合作愉快,”马雷离去之前,突然又添了一句,“对了,那个姓李的中国顾问的命,给我留着,过些日子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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