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已经取过人命了,不必再碰血腥。待宰的羔羊,一道随时开席的菜,就留给马副官吧。”阮铁城轻声阻止道。
李念兰的性命,是他留给马雷的见面礼。
关于张苏泉手下的副官马雷,那个光头墨镜客,妻子是见过一面的,他却与之素未谋面,仅从纸面履历根本看不出端倪。
更何况,这份过于简单的履历,似乎是向所有人隐瞒了大段的故事。
阮铁城只晓得马副官先前在解放军队伍里干过,对李念兰怀有深仇大恨。
至于恨由何来,姓马的从不向外人吐露。
“动手的时候,让那逆子在旁看着吧,好好看他亲爹的脑袋是怎么被割下来的,”阮铁城报复似地狞笑几声,又添了一句,“不成器的逆子……给他加上手铐脚镣,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呐,生父被宰,免得发狂。”
听说要对儿子施加戒具,北条绫立即动了护犊之怒。
“倬云是一时湖涂,大是大非认得明白!你今日像囚犯似的铐他,只怕会在亲情上推离他!”她极力阻止阮铁城的主张。
阮氏夫妇俩还在斗气,张苏泉带着百多个手下出现在营地里。
从大陆败退到缅甸,快有二十个年头了。张苏泉以长官李弥留下的残余为班底,通过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已经聚集了六千之众,组建了足有三个团。
通过这支私人武装,他打服了虚弱不堪的缅甸中央政府,吃掉了几支周边的民族武装,唯一令其头痛的,是盘踞北边的坤沙。
当年那个掸族少年,如今已是泰、老、缅三国交界地带的土皇帝,虽然名义上服从阮铁城的领导,但为了争夺毒.品原料地和市场,张、坤两股势力长期明争暗斗。
在张苏泉眼里,坤沙那班毒虫迟早是要收拾掉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在东南亚再造一个缩水版的民国,趁着中国大陆忙于政治运动而无暇外顾,打过边境攻占昆明都不是没有可能。
届时,张苏泉也许能占据“云南王”的宝座,就如当年不可一世的龙云龙主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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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率军来投的管文廉飞机失事,海岛蒋方的特使常鹏虎居然私通了解放军,“伟大事业”开局就连遭两记重拳。
唯今之计,就是向美蒋方面说明情况,陈情利害,再派可靠之人过来。
从老窝开到老挝,距离并不短。这一路上,副官马雷异乎寻常的兴奋,不停搓着手掌心,那是他起意杀人的前奏。
“姓李的小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在你手里。老天是公平的,该是你的,总归逃不掉。”张苏泉认真地擦着枪,那是从当年败退大西南时一直保留的“盒子炮”,在这个突击步枪泛滥的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再用这种过时的装备了。
“他老了,我也老了,谁都不是‘小子’了。”马雷则不停地挥舞一柄利刃,带铜制拳套护手的M1918堑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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