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瑜如来时一般离去,只有门扉轻轻晃动一二,发出吱呀声,这才能证明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司缕臆想。
想到方才场景,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而心中也翻涌着,不知名的怒火与怨气。
她在怨恨着,却不知道该怨恨谁。
自己本是天之骄子,想来也只有剑仙扈瑜能与自己并肩而立。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视她如无物…
司缕眸光微沉,一语不发。看得司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恨自己被冲昏了头脑,怎么就觉得扈瑜是个好心的,愿意指点自己乖女儿,亲近乖女儿呢?
现在可好了,扈瑜那臭小子无动于衷,叫自己乖女儿如此难堪。
可无论如何,安慰乖女儿更重要。
司坊担忧地看着司缕,也顾不上找扶家的麻烦,而是轻轻带着司缕,边往药庐外面走,边安慰道:“乖女儿,你别伤心,那扈瑜不识好歹…”
虽说自己也对扈瑜做法不满,可听见父亲如此说心上人,司缕下意识地还嘴,“他很好。”
看司缕这样,司坊也只能改口,“是是是,扈瑜只是没开窍罢了。我乖女儿这么优秀,也只有他这木头能无动于衷。等他喜欢上你,就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蠢了。”
这一番话,竟然将司缕胸中的怨气打消不少。
她微微点头,心中愈发坚定自己的心,可那被下面子的感觉,却叫她有一口气哽在胸口,不吐不快。
恰好在这时候,他们眼前突然模糊,不过片刻的功夫,药公就拦在司坊几人的面前。
他横举自己的权杖,隔断司坊离开的路。
看见司坊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药公这才贼溜溜地笑:“你无上剑渊的弟子将药庐损坏成这样,司长老不说一句话,就打算离开吗?”
这句话叫司坊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桩烦心事没解决。
本来想着从扶家搞来点灵石,可没想到那小女娃如此不配合…司坊眉头皱起,像是崎岖磐石,沟壑不平。可现在前有女娃说明缘由,非药庐弟子欺负她;后有扈瑜拿药相托付。这种局面,再一口咬定是药庐不将无上剑渊的人放在眼里,只怕传出去要叫天下人看笑话……
可是这药庐损坏成这般模样,宗门怎么赔得起?
要不然,说几句好话,含糊应付过去吧…
就在司坊心中盘算的时候,却听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冷冰冰地说道:“那女孩是合欢宗妖女,为了除掉她,一点损失不算什么。”
这话可把药公气得够呛。
可不是不算什么,这药庐无上剑渊没出过一分钱,白来的东西,自然不会珍惜。
他脸色更冷,讥讽冷哼:“这就是无上剑渊的态度么?”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装聋作哑的其他长老,再也坐不住。纷纷搽着汗,紧张地出来说好话。
“药公莫动怒,惊鸣还小,不懂这些。”
药公冷哼,懒得和这些厚脸皮的人多说,毕竟有些话,由他说出来不合适。所以他不咸不淡地瞥了眼包陵,只见包陵理解心领神会,散漫又吊儿郎当的问:“几百岁的人,小什么?还是说这些年只张年纪,不长脑子?”
这话说得司缕和司坊的脸色铁青,至少顾绾绾瞧见,司缕手里的剑已经开始泛白光。
她想要出手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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