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神界,吾乃宙斯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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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虚无之中呼吸,吐出的第一口气中诞生了一位神祇。新的神祇人首人身,头顶一枚无限近乎于透明的蓝的羽毛,除此之外与他的父亲别无二致。

        鹰首人身的神王又在虚空呼吸,他吐出的第二口气诞生了另一位神祇。她肤色青绿,豹首人身,手持长蛇,头顶蛇缠绕的红日,与她的父亲别无二致。

        鹰首人身的神王派出他的两位儿女,探查这片洪水的尽头。

        在无尽的岁月后,他的儿女依然没有回来。神王摘下自己的一枚眼睛,这枚眼睛化成另一位神祇,她牛头人身,除此之外与她的父亲别无二致。

        “去寻——”

        “眼睛”在虚空之中得到命令,在永远找不到尽头的洪水中寻找她的前驱者。不知多少岁月后,“眼睛”找到了他们,并把他们带回了神王的身边。而当她回来之时,她发现神王的眼睛竟然复生,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回去。悲伤的“眼睛”流出泪水,泪水中诞生了婴儿的啼哭。第一名人类由此诞生。

        神王见洪水无边无垠,他高举手中的权杖,于是天、天下、东、南、西、北、、下、左、右,所有可以名状的水都汇聚起来,他把水汇聚成一条大河,放置到地面。

        失去了水的土地被神王头顶炽热的太阳烘烤,变成了细粒的沙子。于是一条宽阔无比,波涛汹涌的大河贯穿这片土地,只有在它的岸边才有肥沃的绿洲,除此之外全部都是黄沙。

        杨奇把目光转向北方。

        这里并非虚空暗淡,在无尽的空间之中,一颗巨树耸立在这片宇宙之中,太阳、月亮与漫天繁星围绕着这颗巨树旋转。穷尽任何语言也无法描述这颗神树的巨大,它蔑视一切巨大的,因为再也不能有比它更巨大的存在。

        这颗庞大的树有着三颗粗大的树根,树根如天神的手臂,紧紧抓住了三口巨大的泉眼,仿若抓住了命运本身。第一口泉眼古井无波,泉水中有一只纯白的天鹅。有三位神女居住在这泉水边,她们在高声唱着命运的赞歌,编制着金线、银线与黑线。她们编制的线一端飞于极东的山巅之,一端飞于极西的深海之中,结成了一张张金色、银色与黑色的网。

        第二口泉波涛汹涌,仿若它蕴含着不甘与天地之怒。无数黑色的影子从那颗庞大的树中飞向这口泉水,那是死者的灵魂,带着对生的渴望与死的不甘,灵魂的共鸣响彻天地之间。从泉水涌出十二条巨大的河流,它们倒流到巨树之,其中一条巨河闪烁着水银的颜色。在泉水之,一条黑色的巨龙沉眠于树根之中,它的庞大可以与树根相比,它的黑色纯粹到吸收了世间一切的光,犹如死亡本身。它在沉眠,每当它苏醒之时,就开始啃咬这颗巨树的根,其贪婪与恐怖,让巨树也为之颤栗。

        第三口泉奏响着生之喜悦,它蕴含的力量让远在无限虚空中的杨奇也为之振奋。它有着生命、创造、喜悦、世间一切正意之词,加之其也不为过。

        杨奇看到,在世界树的正中,那庞大的树冠之下,一位王者正在持矛前行。王者已创造了日月星辰、天空与大地,但他依然行走于世界树之,因为这颗巨树在他存在之前便已存在。

        王者无法感觉到自己的伟大,他步于这个世界感受到渺小。他终于步到那颗巨树的冠冕之下,他持枪刺穿了自己的腹部。王者把自己倒吊在世界树的冠冕之,任由神血滴落在地。

        王者完成了世间第一次的祭献,他用自己祭献给自己。他的血会让他得偿所愿。

        东、南、西、北。四方已看遍。

        杨奇把目光转向自己灵魂的下面。这片无垠空间的正中。

        他看到……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急速的下坠,宛若流星。

        ……

        杨奇睁开眼睛,看见一位身高万米的女神,她温柔的怀抱着自己,满心欢喜。她身边耸立着两头石狮。当她开口说话时,仿佛是大地本身在发声。

        她用金色的布包裹起自己,轻轻的说道:

        “我命名你为,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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