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这栋房子不算大，只有四层，每一层都住着人。
最顶楼是一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是房东，四楼是个宅男，还有一个身材不错的年轻男子。三楼是个女人，隔壁是一对父女。二楼是两个男子合居。
再看一楼，是一个脸色苍白神态失常的白衣女子。
有意思的是，房东这个中老年人一大早就紧紧盯着监控，里面是各个租户的房间内容。
他选择在这里停下不走的原因，是因为注意到那股子腥臊味儿在这里最浓郁。
其他地方越来越淡。
“有趣。”陈半闲嘴角勾起。
他发现这些人都是有自主意识的活人，也有灵魂，血肉，喜怒哀乐。
他耳朵里听着这个狭小世界内所有的声音，一一分辨。
这样的能力，不管是怪物还是神职，都算是重塑世界了。
连灵魂都涉及。
他闭上眼睛看了眼自己房间的一角。
那里，有一枚针孔摄像头。
顶楼的房东正在观察他，被他一眼看去顿时吓得肩膀颤抖。
“怎么回事，他发现了？”房东捂着胸口，脸色凝固。
但陈半闲并未破坏摄像头，随意掠过目光，打量房子与家具。
真实。
只有这两个字。
木桌用手指摩擦拖动，那凹凸不平的刻痕，阻塞的质感，以及指尖上的灰尘。
他看到随着自己移动而在空气中漂浮飞起的尘埃颗粒，也看到窗口盆栽中兰花的脉络呼吸。
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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