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男人一身黑袍,独独在右肩头绣了一朵白梅。
面庞黝黑端正,看起来平平无奇,唯独嘴唇饱满,上下唇廓像一把拉开的硬弓,上唇是弓身,下唇为弓弦。
脸下一部络腮胡,粗脖颈,和身上绣的白梅相配,看上去有些滑稽。
凭这副尊荣,若是去了白梅外袍,都怕被自家下属当成悍匪拿下。
“皇立署深表遗憾。”
“呵……好个深表遗憾。”
城刑司,最上阶的「绣春」是内六人,外六人,内六人主经费调度,实力不济,外六人追捕一流修者,常年离京。
飞鸟官大多不过三流修者,少有二流也是在外地做一方治安。
皇维军是专管火灾、水渠、坍塌、地震等灾害的受训职业者队伍。
皇卫军则是帝都外城的驻军,应对大规模战列冲突,普通士兵为主,少数修者将领都是领军之才,且实力均不超三流。
所以这帝都之内,只要是实力在三流以上、一流以下,都该归皇立署那帮孙子管!是实力!不是狗屁阶位!
崔桀璋满心怒火,却强忍着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以后有的是问罪的机会,只要皇立署的后台一倒!
……
火势弱了下去,但也足够将刚刚营造的节日气氛尽数削尽。
空气中烟气混着湿气,呼吸起来格外的难受,但现场的众人不得不架起防雨棚,「锦衣」们在棚边缘一边帮助百姓搬运财物或者尸体,一边维护不让任何与调查无关的人进入,十分辛苦。
但即便如此,脚印也早已因为百姓的争相逃离而难以分辨。
至于血迹,更是无从谈起了,十几具尸体的参差分布,血污因为泥泞,在地上积起一潭又一潭,被雨打起阵阵涟漪。
裴世鑫的眉头紧锁,有几处明显和事实矛盾的线索,让这修罗场的情况变得复杂了起来。
杨叔则是推了推墨清:“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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