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人……”裴世鑫从房中踱步出来,为任林二人做了总结。
“你们两个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你告诉我们那个在场的第三人就是髅匠,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没错,我看到了,包括「九」先杀「血屠」,后斩「髅匠的傀儡」,随后消失。”
“也就是说……你看到了他的脸。”裴世鑫步步从台上走下,内力震荡间,压迫感油然而生。
“对,但我不能说。”任海波同样坚定,从蒲团上缓缓站起,顶上了对手的内力。
没有内力的林奈此时只能干瞪着眼,根本拉不住二人。
裴世鑫话如金铁,不带一丝感情:“我不管你是谁带回来的,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无论是谁,都不能影响到皇立署的破案。”
“是吗?那你不如先去了解我的过去,再在这里打官腔!卖大义的名头!”
裴世鑫突然沉默了,然后拔出了腰际的刀:刀型直而不弯,末端则是直角刀口,整体是一个细长的长方形,两侧均开了刃,在月下闪着寒光。
“有些时候,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官家的人眼里都只有自己的目的!”任海波强提真气,却感觉胸口的伤似乎有撕裂的倾向。
‘不能硬打……’任海波一扫周围的环境,立刻确定好了逃跑路线,与此同时对方的刀锋已到了眼前,只能铁板桥后仰避开。但任海波随后甩头背后一股长发竟在空中散成了发丝,如同有灵的针刺贯透了裴世鑫的怪刀。
“原来是这样。”裴世鑫单手猛地一抽,却发现自己的刀片已经全是裂痕,这一抽之下,竟然已经破碎了。
飞舞的银色碎片混在空中,雪、月,在光滑的碎片间相互折射,倒映出一个腾跃着离去的身影。
随后,刀刃所成的镜面中,逃亡者的身影骤然放大!
内力之至,飞花摘叶,亦可伤敌,何况碎刀。
裴世鑫内力震出碎刀大半刺入了任海波体内,对方只是在半空一颤,便已经翻墙离去了。
“为什么!你明明是要逼问他!你为什么要下这种杀手!他又不可能知道你的事情”林奈眼看着碎刃击出,立刻拉住了裴世鑫,开口质问。
“他不知道的,你都知道!”裴世鑫横了一眼,杀意仍旧激荡。
“你在怀疑我?”
“我在做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所有人。”
抛下这句话裴世鑫就追了出去。
……
“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帝都城北的一座奢华庭院,一个蹒跚的人影艰难地翻过院墙,栽倒下去,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他的头已经开始昏沉,但他知道自己如果停在这种地方,绝对会被巡查的家丁当做流浪汉或者小偷丢到街上,甚至直接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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