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摇了。’
‘我终究不是那个人。’
他借着那大汉的一拳后撤了几步,想要拔箭,却发现一动箭伤处就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别白费力气。”壮汉却没有追击,只是扛起了自己同伴重伤的身躯,“箭头上有倒勾,滚回城卫军找个医生吧。”
“不可能……我不会接受你们这种人的恩惠。”
左臂不争气的垂下,他只有右手举刀。
血顺着垂下的左手指,一滴、一滴落在了雪地上,仿佛雪地上绽开的红梅。
“我们……不想杀自己人。”
壮汉突然甩出那把飞镖,事出突然,刘若灿已经来不及格挡或者闪避了。
这一镖,扎进了刘若灿的左腿。
接着,大汉带着自己的同伴轻身上了两侧的民房。
远处某个高楼的檐上,一个娇小的身影也收起了自己的长弓,重新披上避雪的斗篷,也消失在阴影里了。过了片刻,巷子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长官!长官!”小梁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着他们围住了受伤的刘若灿,该处理的处理,该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
但刘若灿只是沉默着,自己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
他记起,自己没有来到城卫军之前的日子……
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那个男人,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那个著名的白常年,然而已经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才能——于是,还是孩子的刘若灿就被父亲交给了白常年,作为武学训练的启蒙者。
第一日,就是在一座密林丛生的深山里——刘若灿家乡唯一的一座山,高墨山。
浓密的雾气在清晨覆盖着山间,遮蔽了初升的太阳,给森林涂抹了一层腐败的色调,他轻手轻脚的跟在白常年身后,不时看看四周丛生的树木杂草,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跳出来……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忍不住抖一下。
刘若灿那种少不更事的狂喜也在这样的恐惧中一去不返了。
他们到山顶时,空气清冷而洁净,但已经是黄昏了。
白常年四处望了望,走到了一处悬崖边。
“跳。”刘若灿的启蒙导师指着高山的边缘说道。
高墨山,高过墨中千山,从未有人测量过此山的高度。
悬崖下,山间浓雾滚滚,一望不可见底。
片刻之后,刘若灿才意识到,白常年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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