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磕破了腿,太医告诉自己:“九殿下,一个人身体里的血可是有数的,流多了人就死了……”
“死?什么是死?”
“这……”太医为难的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则靠过来,“死,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虽然在这里永远不能再见,但只要都去了另一个世界,还是能相聚的。”
“那等妈死了,我也要跟着去。”
“别胡说!”
……
是母亲的血吗?母亲要死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拽着走出了地道,只知道那人蒙着面,高高壮壮,一身黑衣。
“皇子殿下,从今日起,您就得在老臣这里暂住了。”捻着胡子的中年人高做在台上,好像比父亲坐的椅子还要高。
“住到什么时候呢?”
“需要住到什么时候,得取决于您。”那人微微笑着。
刚刚拽走自己的人上了一步,来前相报:“左相大人,属下就回皇城卫戍了。”
“不……按你一流的实力,刚好去顶替那个不听话的城刑司留守绣春。”左相放声大笑,“这样城里的两个一流和皇城里最重要的防卫职务就都到了我的手里,我看右边那条狐狸怎么跟我斗。”
“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去了。”
走之前,那人深深地看了小九皇子一眼,嘴里没忍住,说了一句话:“可怜的孩子。”
可怜?谁可怜,我吗?
我日后才知道,我确实相当可怜。
就在刚刚那皇立署高手的剑光里,我看见了满眼泪水的母亲,看见了狄思那高高壮壮的黑衣背影,看见了……
我自己。
那抹悲伤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于是自己的刀就慢了……
不过……这样也好吧。
就这样死去。
……也不错。
说不定,母亲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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