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脑子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把香囊递给他时,碰到他指尖,像被烫了一般,飞快缩回手。
“这个香囊,有没有什么讲究?应置于何处。”谢兰辞思及那个成双成对的姻缘符,摩挲了下软滑的布料,斟酌言辞开口问询。
“香气很舒服。你快闻闻。”虞烟轻舒了口气,一脸期待地看他。
谢兰辞五感灵敏,除去香囊本身的气息,还闻到了一丝柔和的淡香。思及后者的来处,他手指微僵。
“喜欢吗?”虞烟大约很希望得到他的肯定,小声追问,“香不香?”
若他没闻出那股淡香,第一个问题是可以作答的。
但是……
谢兰辞垂下手,尽力忽视那香气的影响:“是很舒服的味道。多谢。”
谢兰辞少眠的病症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身体的劳累尚能接受,心中疲乏却难以消解。
何员外家中奴仆无一逃脱,唯有特意请来的送子仙长消失无踪,其身边伺候的小仆供出了些许消息。
照何老员外的身子,想要纳妾生子是天方夜谭,找来这等人物相助也不奇怪。但按那小仆的说辞,那位装神弄鬼的大师来路不清,而且分明更擅长医治疑难杂症,却要送上门来帮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员外。
“可能是何家给的银钱太多,一时心动也是有的。”小仆恐惧不已,说得磕磕巴巴。
“还有就是,听说那位小夫人容色极盛,找不到能与之匹配的男子。这才精挑细选,最好洞房那次就能成事。”
犯事的主谋都没那人跑得快。相锦心有疑虑,又去查探一番,将虞烟身边几人也都查过,这才会出现在武馆,与她狭路相逢。
往日暗夜寂静,谢兰辞翻几页诗书,便将漫漫长夜打发过去。
虞烟却好像一门心思为他想法子,秀眉轻蹙:“若这也不成。那你试试睡前吃一两块牛乳糕,再把纱帐换了,屋中只留一盏灯,放在五步远的位置。这方法很好用的。”
谢兰辞听罢,微微一笑。
虞烟羞赧不已,补救道:“……这是家中小妹妹用过的法子。所以我才知道这般清楚。”
她的神色却将底细通通出卖。
谢兰辞佯作未觉,含笑颔了颔首。
清风拂帘,室内一时清寂无声。
虞烟心口微紧,大着胆子抬眸看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去年六月十七,在镜湖抚琴的,是谢公子吗?”
“是。”
虞烟心下漫开一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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