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空调调节的气温很合适,我坐着。没有进星级酒楼的兴奋,尽管我这辈子难得几次进这样的酒楼。我们的是小公司,我们不是白领,我们每个月就那么两三千块,论起钱来,我们未必比得上建筑工地上的砌砖师傅。
只是我们套着职员的帽子,我们隐约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下意识的,我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和体力劳动者分开。我们或许不认为两者是同一个档次,至于收入,我们注意不了那么多,我们只注意我们在享受着空调,而那些体力劳动者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工厂里一个小管理的工资很多都已经过了3000的数,我们仍旧活在自己的虚荣里,我不少大学毕业的同学和我领着差不了多少的薪水,他们在QQ群里聊天的意思,却总是把自己归成了白领。
我不止一次的看见过,一个月收入只有千把元的小文员和小会计,出入娱乐场所朋友聚会乐不亦乎,没人的时候却连方便面也啃得有滋有味。这是社会的悲哀,虚荣的代价。
只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外衣,外衣能不能掩饰住真实的自己却没有多少人会有这意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他们都很无奈,你如果现实和理智些,有时候在朋友堆里就会被冠上吝啬和老土的冠帽。
因为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人把那些消费都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他们的消费观念里,那些都是正常生活消费,最基本的标准。生活理念的差异,不存在虚荣与做作的问题。或许,在感觉着生活压力的人眼里,那些只是不理智。
我觉得自己理智,但我一样的虚荣。至少我应酬着,尽着力。我怕那两顶帽子,和生活的压力比起来,那吝啬和老土的称呼更会使我透不过气来。
很多人都象我,有着理智的思想,往往却进行着不理智的行为,我们都是无奈的那个阶层。
“谁不想虚荣,谁不想大方,可是我有这能力吗?”这是大学期间一个很理智的哥们酒醉下的牢骚,来自己山区的他没有父亲,他一向就沉默寡言。跟我们这些说来自农村的人不同,至少他那或许是真正的山区,他身上的衣服还有补丁。
不过不是所有人的人都会理智的,就象魏晓华,她现在甚至没有理智的思想,更不用说行为。
桌子上的菜肴淋漓满目,服务员微笑仍旧不停的上菜,两个女人这会又是亲密得如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魏晓华一直在谈朵朵的乖巧或者小脾气,秦惠玲一脸微笑的静静的聆听,她的嘴角上洋溢着幸福,她低着头注视自己的肚子,她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里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可是我的心里在滴血,满满一桌子的菜让我都不忍心下筷子。
“你叫这么多菜干嘛。”我忍不住责怪,但我的表情却是好象不经意般的在笑:“我们三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啊。”
“是不是喝啤酒你吃不利索。”魏晓华丢了我一个白眼,她的眼神里好象警告我别管闲事。
我只好不说话,我为等下要付出去的大人头悲哀,尽管大人头或许不是直接出自我的口袋。但我已经把自己和魏晓华当成了一体。
我只好敞开肚皮,满满一桌子的菜我不想浪费。我已经想好了,等下吃不掉的打包。
手机铃声充斥在了包厢里,我把头看向了秦惠玲。
“亲亲我的宝贝。”这不是我和魏晓华的手机铃声。
“喂,张总您好。”秦惠玲的声音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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