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没反应,宋拂之大了点声音:“时章?”
他还是那么睡着不动,呼吸带着点阻滞的沉重。
宋拂之蓦然心慌,下意识伸手去摸时章的额头,一片滚烫。
烫得灼人。
宋拂之差点直接上手摇他肩膀,时章却突然醒了,眉宇轻轻皱起,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
“你发烧了,烧得很高。吃药了吗?”
时章小声说“没事”,又说:“我本来体温就很高,其实不严重。”
宋拂之差点要骂“狗屁”,但还是平心静气:“你额头烫手,哪里不严重。”
时章笑笑:“那是你体温低,所以摸起来好像很烫。”
这都是什么歪理,宋拂之怀疑时教授脑子被烧坏了。
宋拂之拿来体温计,坚持要时章测体温,测出来低烧,确实算不上多严重。
“你平时体温能有多高。”宋拂之读着温度计,还不太相信。
时章笑了一声:“之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不严重,但仍然是发烧。
时同学乖乖地吃药,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之缓声说,“教授出差太辛苦了。”
时章仰起头吞药,喉结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出这么辛苦的差了。”
宋拂之顺便问:“出差干嘛去了?”
时章没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组织语言。
“没事。”宋拂之善解人意地说,“不方便说就不说。”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点机密,就算不涉及机密,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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