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言对着镜子说话，似乎累极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勾起嘴角，似嘲似讽，眼神冰冷。
宗政言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容蓉正在和人通电话。
对面是个男性的声音。
他没有听到两人聊了多久，又都聊了什么，只是容蓉在听到他出来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催促着对方挂了电话。
“可以，明天你来找我，不是知道我的地址吗？”
床上的手机在容蓉进入浴室后接连响了几声消息提示音。
宗政言放下擦着头发的毛巾，坐在床上盯着已经暗下的手机屏幕，静静的抽着烟。
上升的烟雾模糊了神色，冻结着周围的空气。
床上的手机似乎也感受到异样的气氛，没有再响起。
直到浴室传来响动，宗政言才收回视线，而指尖的烟也堪堪燃到手指边。
“烟！”容蓉打开浴室门，就看到宗政言手指间马上要接触到皮肤的烟蒂，出声提醒。
宗政言闻言，这才按灭了烟蒂。
“要不要搬过来住？”宗政言看着烟灰缸里孤独的一支烟蒂，缓缓开口。
“不方便。”容蓉没有迟疑的拒绝。
“什么不方便？”宗政言将目光转到容蓉身上，沉声问道。
“你这里离我工作的地方远。”
“我可以送你。”
“我有时候半夜会突然去工作，你确定要送我？”
“嗯。”
“白天呢？言总不上班吗？”容蓉靠在墙边，手臂环在胸前，笑着问道。
“白天我让司机送你。”
两人视线一直交汇，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在谈判，不管容蓉说什么，宗政言都有应对的话，不达目的不罢休。
容蓉轻笑着走到宗政言身前站定，弯腰和坐在床边的宗政言平视：“言总不会是想要包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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