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冰最先忍不住了，笑道：「我可不看了，你们吃够没吃够的还能吃到嘴，我这干瞪眼不敢吃，不跟你们掺合了，我走了！」
唐曼青摆手示意她别走，却被继子按住脑袋抽插着无法说话，迟燕妮见状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天冷路滑的，你别自己走了，我安排司机来送你！」
「不用，没多远，我自己开车就行，路上没什么冰雪，下车就上楼了，可没有那么娇贵！」
「凌姐我送你吧！」程璐起身套上衣服，「我一会儿再回来，这会儿叫司机过来，不定多久能到呢！」
「也成，璐璐你去送吧，注意安全！」唐曼青终于腾出空来，拍了继子大腿一巴掌，一边呛咳一边叮嘱。
程璐和凌白冰一起下楼，上了唐曼青的保时捷，程璐发动汽车，缓慢驶出车位。
两女半晌无话，凌白冰率先打破沉默，笑道：「是不是压根儿没想过生孩子这码事儿？」
程璐默然点头，随即说道：「虽然说现在管着的人不少，瞅着挺风光挺成熟的，其实真按年龄说，我都还没大学毕业，连结婚都没想过，怎么会想生孩子……」
「所以不着急的」，凌白冰笑了笑，「从你自己考虑，生孩子真不是这几年的计划安排……」没等程璐说话，凌白冰转而说道：「可是那是相对于其他人的，一般人的生活轨迹确实如此，但你毕竟不是一般人，思平也不是。」
「早在我最开始跟他的时候，青姐就告诉我，他注定了这辈子身边不缺女人，我要想留在他身边站稳位置，就必须与众不同，所以到什么时候，我首先是他老师，其次才是他女人，现在，则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女人确实需要独立需要自强，但在咱们这样一种生活状态里面，没法得到他的专一，那么就该有别的牵绊」，凌白冰娓娓道来，「青姐是他继母，妍姐是他干妈，迟姐是他下属和合作伙伴，而你呢？是他同学……」
「这中间的区别，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停在电梯附近，凌白冰莞尔一笑，当年唐曼青劝她，如今她劝程璐，好似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又在原地。
「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行，你不用送我，快点回去吧，不然都吃不上热乎的了……」凌白冰下了车按了电梯，对程璐说道：「告诉青姐不用着急回来，我搞得定思思，让她好好玩儿吧！」
程璐微笑点头，看电梯门关上才开车离开，她一路上都在琢磨凌白冰的话，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始终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要献身给李思平的，为了报恩，也为了他给予自己的新生，她并不是排斥给李思平生孩子这件事，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
天知道李思平是吃错了什么药，会在这样的年纪就要当父亲了，程璐相当有信心，做个普查的话，同龄人里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想法。
但凌白冰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她不过是李思平的同学，有什么比他在南方那些女人更加优秀和突出的吗？
想想看，好像是没有……当然，她确实够漂亮，但好像不太够……怀揣着这样的困惑，程璐刷卡摁了顶楼按键，走出电梯时，已经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浪叫声。
三女并排趴跪在沙发上，唐曼青居中，黎妍居左，迟燕妮居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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