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家之事,有人羡慕吹捧道“别看人家张家子嗣不丰,可这一个儿子,就顶的过别人的十个。”
“可不是,他娘的,听说张家那小子今年才十一岁不到,就中了秀才。让那些考了一辈子也没中的白发童生,情何以堪呀!”
“读书这件事果然是靠天分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羡慕之,有嫉妒之,也就是纯粹的看热闹的闲聊。
但却也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稀罕的,中了秀才又怎么样?活多久都不知道呢!这次宴席张家儿子不就没出面,估计还病在床头呢!”
张书吏虽本性纯善,但一向清高了,有时得罪人也不自知。
所以一听,就这道这人是借着酒醉,故意在宴席上埋汰人。
这些衙役们,虽然和张书吏在同一个衙门做事,但张书吏一贯端着读书人的清高,不大爱搭理人,其实和他们交情并不深,今日来参加酒宴,也是随大众凑份子而已。
听了隔壁传来的这话,虽然有些不堪入耳,但也没有谁会秉持着正义,去替主人主持公道。
至多看不过眼时,不重不痒的开口劝道“喝酒喝迷糊了吧!几两猫尿一灌就分不轻这是什么场合?人家秀才老爷,也是你好诅咒的。”
还有人也不知站在那一边的劝和,“张家本就在衙门做事,和县丞大人又是至亲,要是一两句闲话传着出去,你想吃牢饭?”
那人也是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若是平时,有人一旁劝劝他,也就收住口。
此时酒醉壮怂人胆,他两眼一瞪,咋乎乎的嚷嚷道“我又没说错什么,张家小子如今听说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整天病歪歪的。要是活不到成年,别说是中秀才,就算是中了举人又能如何?”
他见张书吏不再此处,而是在二楼,听不见自己大放厥词,周围有没有人出面帮腔制止他,因此胆子越发大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张家绝了子嗣,管他坟里埋的是秀才还是举人,一样坟头长青草,土里埋白骨。”
明烽好歹也算自己的半个学生,李捕头听了这话,有些忍不住了。
那孩子秉性纯善,对自己也一直是恭敬有加,虽说身体不咋滴,但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好像随时能嗝屁似的。
他越听越愤慨,李捕头骨子里也是个武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此刻喝了酒,脾气也冲!
他将酒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直接站起身子来,走上前去。
说怪话之人,李捕头也认识,是本地的一个破落户,当初,为了娶填房差了银子,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死去老婆给他生的亲身女儿身上。
卖女儿办文书时,被耿直的张书吏指着面,破口大骂他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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