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几句嘲笑的话。
但发现以自己的文化水平,这首诗他根本听不懂,尤其看到羌先生他们激动的站起来,他这种半吊子,自然更不敢去嘲笑评价。
本来捂着脸嫌丢人的陶子妍,也缓缓放下手,呆呆的看着‘司徒昱’。
梅芜也是复杂的看着,心中不知何等思绪。
这时,却听到白素雪捂嘴的低声哭泣,她突然哭了,而众人却不知,她因何而哭。
秦墨轻轻叹了口气,他继续道。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之前的嘲笑,在此刻全部消失。
大厅安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人们回味着诗中的含义,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如同一坛陈酿的老酒,越是品味,越是香醇。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
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羌先生几人快速将这首诗记录下来,作为文人才子,他们不得不承认,这首诗比起当初的《英雄叹》,不遑多让。
这是完全在两种心境下所写的诗。
若说《英雄叹》是在诉说男儿的英雄气概,这首诗,便是在诉说相思,一首沉寂在个人情感中的离别相思。
句句饱含离别之痛,痛到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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