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出手脚的眼球、有拖着肉翅的巴掌大胎儿、也有单独的一张嘴。
那张嘴冲着他们,咧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仿佛在悲叹下一个受害者。
诊疗室中央,是一架可伸缩的治疗床,机械齿轮裸露在外面,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流淌着暗芒,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美感。
伊娜夏尔淡漠地看着兴奋不已的奥利,眼神没有半分波动。
令安洛斯“哇”的,不是诊疗室里跟恐怖片事故多发地一样的摆设与氛围。
而是,那满屋子的幻彩蜉蝣,与一棵结满人脸的怪树。
幻彩蜉蝣飘荡着,将惨白的屋子染上了缤纷的色彩,仿佛吃错了菌子后看到的幻象。
“脱下衣服,躺到床上吧。”奥利说,一边消毒和戴上橡胶手套。
安洛斯慢慢走过去,用余光看着那棵着生在治疗床旁边的人脸树。
这棵树瘦长无比,仿佛是由阴影组成的一般,没有体积感。
如柳条一般垂下的树枝上,连接着一张张人脸,每一张都各有缺陷,或是鼻子歪了,或是长着红色的胎记、或是留有伤疤。
它们的眼神空洞,又充满了悔意与哀怨。
【你发现了噩梦生物——罪人头颅之树】
【罪人头颅之树:“如果说美貌是众愿所趋的话,那丑陋便是原罪,处以车裂之刑!”——傲慢如是说】
【任务一取得进展】
安洛斯的心思都在人脸树和字幕上,漫不经心地解开了制服纽扣,脱下了衣服。
正当他脱掉了上身,正打算脱裤子时,一道热浪突然拍打在他的背后。
安洛斯被烫得一激灵,回身看去,看到了伊娜夏尔那紧紧盯着墙壁的视线,与她鲜红欲滴的耳垂。
忘了还有女生在了。
安洛斯呵呵一笑,扭回头,不在意地解开裤腰带。
咔嗒一声,令伊娜夏尔浑身一颤,殷红蔓延到脸颊。
然而,她的余光中,却逐渐出现了一抹殷红,如清水中晕开的血滴一样。
一股铁锈味,弥漫在诊疗室里。
安洛斯褪去了茶杯伪装的效果,露出了原貌。
那坑坑洼洼的鲜红肉体,顿时让伊娜夏尔的羞涩与一点旖旎烟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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