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条缎带缠绕在一起,升到半空,旋转着,竟组成了一支巨大的螺旋钻头!
几乎横贯了大半教堂,尖锐无比的前端,直直指向棺柩中的那双交握的手臂!
华生收起手,伸出食指,遥遥,指向棺柩。
于是。
钻头动了,它缓慢而不容置喙地朝棺柩刺去,散发出的庞大威压,令安洛斯不禁一阵心悸。
好强!
安洛斯兴奋地咬紧了下唇,甚至升出了把舌头割掉的疯狂想法。
以防自己不自觉叫出声,破坏了一直以来攒下的沉默时长。
腰间的心脏提灯,为他驱散虚妄,褪去那由圣歌带来的美好幻象,直面眼前这令人发狂的一幕。
血河翻涌,颜料如泥沼,扭曲的油画怪物在其内痛苦地沉浮、挣扎着,宛如地狱中受灾的罪人。
无数张姣好的画像少女,嘴巴一张一合,高声颂咏着主的恩慈,劝迷途的旅客皈依,膜拜于那实木棺柩下。
而半空,一尊巨大的白色钻头,在缓缓旋转着,侵染着鲜血,刺向交握的双手。
越靠近、速度就越慢。
到最后不到一臂的距离时,钻头已经慢到,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它的移动了。
污浊的颜料自它洁白的表面溢出,又被新的缎带包裹吸收,循环往复。
滴答、滴答。
玻璃罐头没有皮肤的左手中,不断滴落着血珠,维持与补充着血泊。
安洛斯斜眼,看向另一位巫师。
油脂巨掌环护着肥胖女人,她双眼紧闭,不动如肉山,已完全只求于自保。
防护学派在此刻显现出超然的效果,即使不在血泊的范围内,也得以免受圣歌的侵蚀。
安洛斯收回视线,眸光闪烁。
——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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