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直接当场打死,保安举起了棍子。
“住手!”一声断喝,左路军披着棉袄从黄楼里出来,怒火万丈,“谁让你们抓大黄的。”
科长:“这是厂里新下的文件,清理野猫野狗,还有养鸡的,都要处理掉,这狗打过疫苗么,办过证么,咬人怎么办,出事怎么办,谁负责?”
他挥舞着手中的红头文件,义正辞严,怼的左路军无言以对,但工人师傅嘴上不行,拳头可行,他抄起一根铁链子挥舞着:“谁敢动大黄试试看。”
科长:“左师傅,你考虑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殴打同事,是要开除的。”
这时易冷也从黄楼里出来了,秦德昌同款的羊绒大衣披在肩上,不怒自威。
“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里面开会呢,影响军船部的重大国防项目,你们担得起么!”
好么,上来就给人扣帽子。
科长:“黄主任你来的正好,你部门的人阻挠我们执行厂里文件,不让我们处理野狗。”
易冷看看大黄,让保安先把网兜子打开。
保安看看科长,没动。
科长:“黄主任,你是领导,得带头执行厂里的决定,这些野猫野狗很影响厂子的形象,还危害广大职工的安全,有不少工人反应,都不敢从这边路过,就怕被狗咬。”
左路军:“大黄不是野狗,他是我养的。”
科长拿出文件:“左师傅你看清楚,厂区内的犬只,只要是没办理犬证的,都属于无主野狗,也就是,除了保卫处的几条德国黑背,所有的野狗,不管有没有人喂,全部要处理,一视同仁,我如果不处理这条黄狗,行政部就要处理我的,都是同事,你何必让我难做。”
左路军:“那你把大黄放了,我带回家去总行吧。”
科长:“不好意思,要看见处理结果的,左师傅你想养狗,我建议你养一只吉娃娃之类的品种狗,这种草狗吃得多拉得多,没啥作用。”
易冷话了:“厂里下的文件,我们当然要遵守,要执行,要配合,这是纪律,是没有讨论余地的。”
黄主任都这么话了,左路军也无能为力,大黄在呜咽,它看得出主人没本事保全自己的狗命。
“但是!”易冷话锋一转,凡事就怕但是,科长有些烦躁,打个狗这么麻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黄皮虎话。
“这不是什么野狗,这是我们军船部老职工黄皮狗,参加工作也有五六年了,现任副科级保卫干事,你们把黄干事套起来干什么,他是犯罪了还是个人作风出了问题?”
易冷一番话,科长差点气笑了,一条野狗怎么就成了职工了。
“你别笑,这是秦书记亲自批准的,人事部门已经备案。”易冷的光明正大,正气凛然,“公安局的警犬有编制,我们军船部的保卫犬也有编制,有工资,有伙食补贴和加班费,黄皮狗是副科级,你也是个科长,你们兄弟俩应该多亲近亲近,怎么还闹起来了。”
这话越来越不像话,但人家解释的有理有据,这是有编制的厂狗,不能随便打,你有文件,我有领导批示,半斤八两,那就比谁更强势吧。
这是军船部的地盘,又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污言秽语开始骂人,有些燥脾气的伙子已经在抄家伙,再发展下去就是一场围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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