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容从容应答,“逢年过节,都会赏赐下去。毕竟他们为公主办事,公主也是知道他们的功劳的。赏赐些吃食虽不贵重,但总是公主的一番美意。”
君瑶点点头,说道:“那今年的中秋月饼,是如何分派的?”
可容说:“不同口味的月饼做了不少,都是随机分派下去的。且份月饼盒都以描花金箔纸封好,一旦打开,金箔纸就会被撕碎,所以每人拿到手里的,必定是完整未曾开启过的盒子。”
君瑶略微沉吟,思索着问:“这些月饼,会经哪些人的手?”
可容从容不迫,回道:“厨房的人,还有负责分派的侍女。”
君瑶眯了眯眼:“可有这些人的名单?”
“有的。”可容十分诚恳,“若楚先生要,奴婢今日就让人送到您手上。”
君瑶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
其实可容能及时赶到此处,就表明此事当真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即便君瑶再问,可容能给出的答案,也无法判断真假,甚至无法判断是否与案情线索有关。
见君瑶不再多问,可容立刻让人带着小宦官离开,又施施然得体地向她与隋程欠身行礼,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待人都散尽之后,隋程无奈地说道:“果然是太后拨给公主的人,不简单啊。”
实则不然,在君瑶看来,若公主府的人不前来干涉,她也不会怀疑其中有何问题,但可容在如何“恰当”的时候赶来,反而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隋程所说也不是完全不对。君瑶能大致断定,可容所言都是真话,不会让她挑出破绽来。正是如此,才当真不简单。白清荷被害之时,公主府一切如常,而徐坤死后,公主府却有了细微的鼓噪,为什么?
隋程感叹完毕,开始大快朵颐,还没心没肺地招呼君瑶:“阿楚,坐下来吃啊,点了这么多菜不吃完实在可惜了。”
美食当前,君瑶也不肯错过品尝的机会。她慢慢地吃着茭白胙,斟酌着问:“大人,什么人会给内侍写情诗呢?”
隋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内侍?我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他露出好奇的模样,低声问:“难道你遇见过?”
“没有。”君瑶冷冷地说。她暗自思索着自己是否误解了那纸条上诗文的含义,接下来便有些食不知味。
吃过饭后,时辰尚早,透过窗外清浅黄绿的枝叶,可见街面熙攘的人群。此刻,正是一日之内最热闹的时候。
君瑶与隋程离开摘星楼,策马慢悠悠地往天香绣坊而去。宽敞的街道旁商铺林立,门庭若市,唯有往日兴隆热闹的天香绣坊大门紧闭,坊内亦是冷冷清清。
君瑶知道此时绣坊的正院大厅内定然没人,便拐入偏门去敲门,不过片刻后,就有应门的小厮来看门。他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恭敬地对君瑶说道:“今日绣坊不做生意,贵人改日再来吧。”
隋程拿出了令牌,在他眼前一晃,说:“衙门公干。”
小厮神色一凜,又吞吐地说:“坊内的确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绣娘……”
这绣坊是永宁公主名下的,暂且遣散坊内的人恐怕也是公主的意思。但坊内的绣娘要赶制公主所需的绣品,不可能没人监管着。君瑶思及此,问:“掌柜在吗?”
小厮也不敢轻易欺瞒衙门的人,只好说道:“在。”
许是早有人去通传了,绣坊的掌柜也闻讯赶了过来,乍一见君瑶,神色有些踌躇,他上前拱手,说道:“大人,天香绣坊已暂停营业了,坊内也只有几个赶制进献绣品的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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