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她还想再见一个人——腊梅。
腊梅正是为白清荷清洗衣裳的侍女。如今已大致知道血符咒出现的原因,那白清荷衣服上的血符咒也能破解。神女拜月绣与徐坤死亡现场,都出现了白醋,唯有白清荷的没有。要么是君瑶没有发现,要么是腊梅有所隐瞒。
让人将腊梅带来之后,君瑶再一次让腊梅讲述了她那日洗衣服的过程。
腊梅的陈述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拿了衣服,打了清水来洗。
君瑶冷了脸,故意带了几分怒意,沉声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当真用的是清水,没有用其他的东西?”
腊梅面如纸色,双膝瞬间一软跪在地上,身体恍然不安地瑟缩着。这几日,她终日不能安宁,总是过得胆战心惊。公主府一连出了好多大事,她害怕得要命。而公主死了,她心底生出惶恐,同时也有些庆幸。
她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着说:“大人,奴婢真的不知情,真的不知……”
君瑶思索着,该如何才能让腊梅说实话。像她这样地位卑贱的侍女,在公主府过的惶恐难安,担心自己朝不虑夕,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恐怕只有安心地活下去。
君瑶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实话,此事若与你无关,我当然证明你的清白。可你不愿意说,你就永远有嫌疑。”
腊梅浑身一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仍旧咬紧牙关,犹豫迟疑。
君瑶露出几分不耐,厉声说:“眼下是我来问你,你不肯实话实说,改日就不知是谁来盘问你了。你知道那些人的手段,若是落到他们手里,死了倒是一种解脱。怕就怕说了实话也解脱不了,甚至连累亲人。”
威胁利诱的话君瑶说得还算顺畅。腊梅却动摇了。压在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垮塌了,她抬头看着君瑶,就像看着救命的神仙。她不再迟疑,而是低声说道:“奴婢……奴婢只是往清洗衣服的水里混了些胰子,这样会洗得干净些。”
君瑶蹙眉:“不过混些胰子,也不知什么大事,为何隐瞒不说?”
腊梅泪如雨下,哽咽道:“那胰子是公主给的,是公主专用的,只能用来洗公主的衣裳。若是……若是让人知道我擅自用公主的胰子给白姑姑洗衣裳,公主会责罚我的。”她胡乱地抹着泪,继续说:“公主治下很严,我怕……我怕她会怪罪,将我打死或者将我赶出去……”
君瑶眉心紧锁:“既知道如此,为何还要用公主的胰子为白清荷洗衣裳?”
腊梅说:“奴婢只是为了感激白姑姑,别无他想。而且……而且我听人说过,公主也赏赐过白姑姑一样的胰子,我想白姑姑也是喜欢那胰子的香气……我只是想让白姑姑高兴而已。”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君瑶暂缓了缓,见她平静一些后,问:“那胰子你还有吗?”
“有的,”腊梅立即连连点头。
君瑶立即吩咐她将胰子拿了来,问:“你可知这胰子是哪里来的?”
腊梅说:“要么是宫里的东西,要么是府上的侍女自己做的。”
君瑶闻了闻胰子的香气,问:“公主一直用这样的胰子吗?”
腊梅摇头:“这是最近半年才用的,以前用的是另一种带有滋润玫瑰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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