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津也很乖巧,斜跨着装着各种工具的布包,木讷地跟在君瑶身后。
此番来,是为了查看永宁公主遇害的房间。君瑶不想耽搁,与可容说过后,便带着鲁津往听月阁而去。可容则恭敬有礼地在前方引路,又吩咐侍女备好茶点水果伺候着。
公主府案发之后,这里上下里外都有人看守着,案发的房间也有衙役看着。这几日,公主府一切正常,没再出现过任何意外。
进入房间后,君瑶请可容等人在门外守候,从怀中抽出房间的建造图纸递给鲁津,让他好好观察,这房间的布局和结构。
鲁津见到图纸,双眼一亮,恨不得将图纸当做香饽饽吞入腹中。
这是他师父亲手绘制的图纸,连他自己也难得一见,如今却在君瑶手中得到了,当然欣喜若狂。
好在欣喜过后,他还记得此番来的目的,立即按照君瑶的要求在房间里查探起来。
不出一刻钟,鲁津便不负所望,将最好的结果告知了君瑶。瑶不动声色地出了房间,见可容依旧谨慎地守在门口。
“如何?”可容问道,“可有线索。”
君瑶摇头,又转移了话题,“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容姑姑是否清楚。”
可容带着她离开此处,说道:“不妨去前院用些茶点水果,再谈不迟。”
“也好,”君瑶应下,与她一同回了前院。
可容亲自为君瑶倒了茶,歉然道:“因公主新丧,一切从简,望大人体谅。”
“多谢,”君瑶正欲端茶小饮一口,忽然想起那夜她也是这般没有防备就中了招,顿时迟疑。转念一想,如今她是刑部的官吏,奉旨来查案,就算公主府的人再大胆,也不至于做得如此不隐晦。
她抿了一口,放下茶盏问道:“冯绣娘曾与我说过,她将神女拜月绣交给公主之前,那幅绣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容立即说道:“谁知是不是她暗中动了手脚?难不成还是公主的问题?”她态度有些急切,解释道:“公主可是要将绣品献给太后的,难道她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若真如此,公主又何必费尽心力地讨太后欢心?公主与太后母女一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做对公主与太后有什么好处?”
君瑶认真专注地听着,闻言颇是同意的点点头,“你所言极是,我也这么认为的。”她停了停,又疑惑地说:“那绣图的银轴,是谁装的?”
可容说:“是公主。”不待君瑶细问,她自行说道:“公主很早便备好了银轴,还是特意请宫内的能工巧匠做的。”
君瑶颔首:“你可知,这公主府内还有谁可以轻易接触公主的东西?”
可容摇头,坚定地说道:“奴婢亲眼看着公主将绣品放入盒中锁好,若没有钥匙只能强行打开。除了公主本人,不会有人能接触绣品了。”
君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当真是奇事,难道有人能隔空取物?”她愁眉不展,又叹了口气,“我想去公主房间看看,请可容姑姑带路。”
可容面色一僵,“这……不合规矩吧,毕竟是公主闺阁。”
君瑶说道:“事急从权,毕竟我认为与规矩比起来,永宁公主的清白更重要。若是因此错过了最好的线索,让公主蒙冤不白,才是罪过。”
说罢,她起身,作势往公主的庭院而去。可容没办法阻拦,只能紧跟而上。
其实公主的房间明长昱已经让人暗中查过,君瑶此次来,大约不会找到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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