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说道:“在下还有证据。神女拜月绣在献给公主之前,小珂曾不慎将绣品弄坏,小玉便趁机以绣布为名,在绣品上绘了符咒。牵牛花汁水很淡,在锦绣斑斓的绣品上很不显眼。而离符咒很近的是一个带有小孔的银轴,银轴内有白醋。绣品一展开,轴内的白醋浸润而出,与牵牛花汁绘制的符咒融合变红。而在此之前,接触过绣品的人,除了公主本人,还有谁?难道是可容?”
可容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君瑶继续说道:“更何况,那符咒下方有生辰八字,正是永宁公主的前驸马温云鹤的。”
话音一落,原本平静的人霎时哗然。
血符咒出现时,房间便兴起各种,流言。其中一种便是对血符咒的猜测。
君瑶说道:“这中索命符,必将冤者的生辰八字写于其上才能索命。”
“冤者?”皇帝的声音打断众人的细语,“温驸马死于突发疾病,如何会有冤?”
君瑶转而看向琼宇,一字一字说道:“这就要问问琼宇公子了。”
琼宇从容淡静的脸色这才出现皴裂,他无声一笑,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君瑶却懂了。她回答道:“我的怀疑,都是因为你的暗示。”
琼宇露出讥讽的笑意,并不否认。
在他的设想之中,是无人能查出有关他的线索的。白清荷不是死在他手上,徐坤吃的月饼无毒,调换月饼也不该被人发现,血符咒显现时他都不在场。但血符咒太特殊了,世上的多数人还是相信鬼神的,即便不信,也会敬畏。所以他想借血符咒,让君瑶探出更深更隐秘的线索。这条线索,有关于温云鹤,有关于太后。
但这一切,都是猜测,没有证据。若是真相就此揭开,不知会引出何等的曲折。
君瑶一时踌躇,下意识看向明长昱。她记得在昨日,明长昱单独与她说过话——案情的真相固然重要,但皇帝的心思也重要。朝中的人虽各有势力,但都很难违拗皇权。
同时明长昱也告诉她,有时即便你知道真相,也大可不必亲自说出口。所以她斟酌片刻,凝视着琼宇,缓声道:“你威胁小玉绘出血符咒,并在血符咒上写上温云鹤的生辰八字,难道不是怀疑他被人所害,想借他的冤魂,索取白清荷与徐坤的性命?”
她专注地盯着琼宇渐渐苍白且愤怒的脸,继续说道:“可血符咒带冤魂索命是子虚乌有的,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白清荷与徐坤死亡时出现血符咒也就罢了,为何公主进献给太后的神女拜月绣上,也有血符咒?”
说到这一步,即便她不明说,皇帝与明长霖、隋程等人也能推测出她的弦外之音。几人心头顿时一震,愕然不可置信。
太后面色铁青,悲郁之色顿时便为阴怒,她眼中隐着杀意,平静地看向琼宇,说道:“此人行为妖异,包藏祸心,所作所为定是有所图谋,他说的话如何能信?在哀家的绣品上动手脚,定然是想魅惑人心,污蔑哀家与公主!”
琼宇闻言,豁然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后,他厉声道:“我之所以会在公主进献给太后的绣品上绘制血符咒,是想让人去查太后!太后,你当年杀害温驸马,就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这一番话霎时激起千层浪,太后却依旧冷静自持。
琼宇挺身跪着,脊背笔直,却闭口不言了。
太后冷笑着问:“你如此污蔑哀家,该当何罪?”
琼宇与之针锋相对:“是不是污蔑,太后心里自然比区区在下清楚。温驸马已死,可尸体却在,也有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太后神色从容,打断他的话:“有人知晓,是谁知晓?”她目光如刀,冷然而笑,默然紧紧握住双手。
一时间鸦雀无声,气氛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