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好人，没有人会想接近我。”
“我不明是非，不管是谁，对我做了什么，间接的，有意无意的，凡是让我不舒服的，我都会以一还百的送还给她。”
“我
这人睚眦必报。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苏浅浅的债，你也已经替她还完了。”
“所以——”
他话锋一转，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从心里觉得，他不配，他配不上。
苏长漾艰难的说完这些话，讲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他是个很残忍的人，他小时候就发现了。
那年冬天，侯府进了一只很乖得兔子。
苏长漾被苏浅浅锁在了那间小黑屋里面，日夜不见太阳。也没有吃食。身上仅剩的，只有偷偷藏起来的胡萝卜。
那只兔子眼睛很圆，非常可爱。
就跟现在的苏浅浅一样。
他当时是怎么抓住那个兔子的呢？
小黑屋下面，有一个类似狗洞的东西，那是苏浅浅派人给他放吃的的地方。
他将手中的胡萝卜，啃出味道，放在了洞口。兔子如他所料，跑了过来。对他毫无防备，窝在他脚边，吃着那根胡萝卜。
他温柔的抚摸着兔子的毛，感受它身上翻腾的血液。
下一刻，苏长漾将藏起的碗片，插入了兔子的脖颈中。
那年苏长漾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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