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一家子都是欢欢喜喜的,正在张罗着办喜酒的事儿。
安铨上楼,吴轮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安铨没同他说话,直接上了楼,推开房门,同季芜菁待在一个屋子里。
大概是怕她在这里自杀。
季芜菁看了他一眼,说:“人都送到这里了,你还管什么?”
他不答话,就站在门边,像个门神一样。
“哼,我到这里,难道还跑得出去?总不至于,你也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他仍是不做声。
只能说,安铨非常敬业,上头下达的命令,他是百分百的完成任务,没有半点人情可讲。
所以,季芜菁在他跟前卖惨一点用都没有。
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安铨没去他们准备的房间,而是守在门口。
里头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会进来看。
这里是二楼,房间有窗户,从这里跳下去想死也不是难事儿。
一个晚上,安铨进出了五六回。
季芜菁觉得他还蛮好笑,后半夜的时候,就直接开灯,让他进来坐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季芜菁靠坐在床头,说:“一个人真想死的时候,你拦不住。”
安铨难得开了金口,“为什么非要死?”
“我是从这样的村子里走出去的,你认为我会甘愿留在这里?给这家人当生育工具?要我在这里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既然选择活着,就该活出自己意愿。我可以不回深城,再也不见叶澜盛,但我不能在这里不明不白的嫁给一个男人。”
安铨说:“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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