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来到街上,白晃晃日头很刺眼,丘吉尔港已经有了一丝春的气息,但是比尔却觉得很冷,周围的热闹也与他毫无关系。
比尔不敢轻信恒源棉布店这个老板的一面之词,于是他又在街上找了几家棉布店,带着一丝侥幸去打探消息,但是英镑花掉了四五个,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模一样的。
濒临绝境的比尔连忙跑到了大宗货物交易中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把挂了七澳一万匹布撤了下去。
比尔强装镇定,但是还是被大厅里的商人看出了端倪,纷纷发出嘲讽的声音。
“看,那两个人终于死心了。”
“怎么只剩一个人了,另一个人是不是逃了?”
“到时候财政部吃肉,咱们喝汤。”
“你们想得美,财政部的那个李处长,不会给咱们一点机会的。”
“狡猾的华人,比我们白人还要贪婪。”
“你们听了吗,那两个傻瓜大有来头,据有一个是新美洲殖民地大人物的儿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卡尔顿总督的儿子嘛。”
“据是私生子。”
“有可能,不定是和下等妓院的婊子生下来的野种,被梅毒山了脑袋,要不然也不会犯这么弱智的错误。”
“谁知道呢,不定卡尔顿总督也是一个弱智的人呢?”
商人们议论纷纷,不管是白人还是华人全部参与其中,各种“恶毒”的猜测喷涌而出,形成了汹涌的洪水。
要不是比尔跑得快,肯定要被当场淹死。
回到旅馆之后,比尔把门反锁了起来。
他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希望了,那就是出远门的查理。
约克县的人口更多,贸易更繁华,也是殷人进货的窗口,也许那里的布价会更高一些。
他现在已经不奢求能以5英镑或者4英镑的价格把货物卖出去了,他只希望能够按2.5英镑的价格把货物卖出去。
虽然这个价格扣掉额外的成本和利息之后,比尔和查理会赔得一个倾家荡产,但是他们至少可以把金库借出来的那30万英镑带回去。
如果这30万英镑都保不住,那么他的父亲很有可能连总督之位都要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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