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瞥了一眼地上横七倒八惨不忍睹的躯体，脊背发凉，“跟……跟你走……”
与其跟一堆要么是尸体要么想打断他一条腿的人待在一起，他宁愿再回拘留所蹲几局子……
卢方瑞先让梁杰坐上自己的车，又站在车外等了几分钟，等队里收尾的同事到了，便带人往医院去。
“叫什么？”路上，卢方瑞一边开车一边问着。
“梁杰。”
“怎么惹上那些饶？”
梁杰坐在后座，眼神飘忽，随口扯了个谎，“我不知道，回家的路上就遇上他们了。”
卢方瑞以余光从后视镜里看见少年神色异样，却也没直接戳穿，只是换了个话题。
“你……认识郝哲吗？”
这也是他疑惑的。
他从在垃圾桶旁看到梁杰的第一眼，就只有一个感觉：这少年长得跟郝哲一模一样。
“认……认识……不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嘿嘿……”梁杰咧嘴一笑，“姬氏集团的总裁么……哪是我们平民老百姓高攀得起的……”
卢方瑞觉得这少年挺有意思，前面怕得要死，现在又成话痨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继续着这个话题，“你和他长得很像，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怎么会，我家就我一棵独苗。我要真有那么一牛逼哥哥，哪还会活成现在这个鸟样子，早都……”
梁杰仿佛已经忘了送自己去医院的是警察，还是个十分狠厉的刑警，不自觉地唠叨起来。
闲聊间，毫无防备地被卢方瑞套了不少信息。
直到进了中心医院，躺上病床，护士给他处理完伤口。
卢方瑞拉着一个凳子坐在他面前，看向梁杰的眼神里，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
“行了，现在，你家住城东，学校在城南，下课回家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的废楼区里？”
梁杰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上套了。
靠……
少年一脸颓丧，正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卢方瑞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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