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头儿，我来晚了。本来张局他……”年轻的小警察拿着一份资料推开了会客厅的门，见到里面除了程聿还有路瑾言后，说了一半的话止住，含糊了过去，“总之，耽误了一些。”
他快步走过来将手上的资料递给程聿，程聿并没有伸手去接，淡淡地朝边上看了一眼，“谁要的给谁。”
路瑾言听得神情一凝，那份资料转眼便递到了他眼前，附带一句自我介绍，“路总好，我是协调局特警队队员于森，这是您要的调令和案情相关资料。”
“好的，谢谢。”路瑾言点点头接过资料，正想绕到另一边的座椅去。
程聿却长臂一伸，将他身后那把刚刚他险些撞到的椅子拉开，“路总，坐着说吧。”
路瑾言回头看着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看似漫不经心地屈起手指，实则通过微微泛着青白色的骨节和眼前这将他整个人圈在手臂里，近似于一个搂抱的动作显露出十足的压迫性和掌控欲。
路瑾言知道这是对方在表达先前被拒之门外的不满，脊背隐隐有些发麻，木木地坐下了。
程聿见好就收，把手臂收回来，偏头跟于森说了几句话。
期间路瑾言已经很快恢复平时的从容，翻了翻资料，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拿起手机准备给助理发消息，淡声问，“程警官，于警官，你们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先回话的是于森，声音很爽朗，“我要咖啡，谢谢路总。昨天忙太晚，现在还真有点犯困。”
见迟迟没得到程聿的答复，路瑾言不由得朝程聿看去，发现对方正神情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下颌线绷得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瑾言不自觉将声音放轻，再问了一遍，“程警官，你喝什么？”
程聿的笔尖一顿，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路瑾言一眼，“白开水，谢谢。”
路瑾言被他看得心下一跳，拧着眉低头给助理发消息，不知为何莫名加快的心跳却迟迟未平。
怎么跟他对视一眼就心跳得这么快？疯了不成？
&很快把他们喝的送了过来，路瑾言喝了一口茶总算稳了稳心绪。
程聿简单同路瑾言讲了下S的危险性，再从昨夜发生的命案中挑了能够讲的部分讲给路瑾言听，最后言简意赅道，“基于此，协调局会在下周三之前都派人潜伏于贵公司，以确保路总和您员工的人身安全。”
“既然死亡预告里说是下周三，那就不能下周三那日放假吗？让公司所有人都回家待着不就好了？”在旁边跟着听了一会儿的小声说了个自己的建议。
随即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不行！”
说这话的正是路瑾言和程聿，程聿见路瑾言同时说了这话倒有几分意外，挑了下眉，“路总为何觉得不行？”
路瑾言板着张脸，面色很不好，“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最近正处于热季，停工一天损失会很大。”
听了这话，程聿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难道对路总而言，生命还比不上金钱重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瑾言皱了一下眉，但是涉及自己的工作，他素来是寸步不让的，同样强硬地回嘴，“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首先这只是一则死亡预告，会不会成真还不一定。万一你口中那个杀人犯不想在周三杀人了，改成周四，那公司周三休假了，周四还不是会死人？”
“我的公司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并不确定会发生的风险而停工，停工带来的损失难道你们协调局来赔偿我吗？”
“依我看，最重要的是你们协调局什么时候能把这个恶意散播恐怖谣言的罪犯抓住。他不是说要到下周三才动手吗？那你们还有这么几天能去抓到这个人不是吗？要保证市民的安全，比起建立多好的安保设施，快点抓到犯人才更有用吧，程警官？”
程聿冷淡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个有些咄咄逼人的俊秀男人身上，很轻地扯了一下唇角，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怎么觉得，路总你好像对协调局有很大的意见？”
“我没有。”路瑾言矢口否认。
“那就是对我有意见？”程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路瑾言的气势忽地弱了下来，避开程聿的目光，小声回了一句，“也没有。”
程聿随意地转了一下手中的笔，正准备移开视线，却不经意注意到路瑾言的耳尖隐隐泛起了红。
他眸底多了些兴味，这个人，意外的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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