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坐到慕辛身边,慕辛就对康芸儿问道。她一面疑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镇长府管家康虔就适时地上前来讲述一番。
康芸儿的脑袋快速运转起来,可是她完全想不到该给甚么答案。到底这是慕辛心血来潮,抑或有意为之、对她的考验,慕辛到底想放过保泽还是处决他,康芸儿沉默了好一会都没能想通。
康芸儿在苦恼、其他人在等待,可怜老校尉是度秒如年,自己的命运居然被交到了那个毫无章法可言的疯婆子手上。明明正值严冬,哪怕大厅的门全都紧闭着,仍然有丝丝寒风吹进来,可越发紧张的保泽背上流的汗却多得把内衣浸到湿透。
「保泽放纵下属以权谋私,更谋害仙子的至亲,非但损了镇卫军的名声,还得罪了仙师,实在是罪无可恕,芸儿以为,该将保泽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康芸儿说完这话之后,不少武士都腹诽起来,这点破事哪个武士没做过,不过是保泽运气太衰,刚好设计嫁祸的林牧生了个好女儿而已,实际上真没多少人觉得这位保泽校尉有错。
「仙师大人饶命」
保泽听完之后,老脸都不要了,马上对着慕辛求饶,不过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绿芒一闪,下一刻已经身首异处,断首骨碌碌滚落到地上,那具无头尸身往前倒去,鲜血流了一地。
慕辛又看向熊蔓贞,没待慕辛开口,熊蔓贞就抢先道:「蔓贞竟敢对仙子至亲下手,自知该死!愿意任凭仙师大人处置。」
「晴儿,你怎么想?」
林晴没想到慕辛会问自己,她低下头去思索,片刻后回道:「虽说她有谋害家父,可是家父最后并没有因而受害,父亲他受伤也只是保泽遣人严刑逼供,不如饶她一命,让她给公子的作婢来偿罪。」
林晴刚才留意到慕辛的目光,她曾经也感受过这种视线,以前她在村子裡头走动时,那些男人打量她时展露出的目光,就是这种贪婪和情欲结合而成、极富侵略性的目光。
当刻林晴就知道,慕辛是不可能要熊蔓贞的命了,恐怕之后还得和她朝夕相对、姊妹并称,就算自己说想杀了这个贱人,慕辛也定会驳斥,与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最终在人前丢脸、讨慕辛不喜,还不如帮慕辛推上一把,说不定还能让熊蔓贞心生感激。
「我家晴儿都这么说了,你还有没意见?」
熊蔓贞哪还敢有意见,连忙答应下来:「蔓贞岂敢对仙师有意见,以后蔓贞就是仙师的小婢,一切但凭仙师吩咐。」
虽然脸上惶恐,心裡却是乐开了花,本来她跳出来指证保泽,是怕保泽插赃嫁祸林牧的事败露后把她的事供出来,那她还不如自己先跟慕辛坦白。
慕辛对她的处置让她有了意外之喜,就算是与家奴一样低贱的婢女,也是一位大修士的女奴,要是慕辛高兴的时候从指缝漏点恩泽,也足以让她爬到乌骨乡乃至整个白乌县的姐姐,而且成为了修士的奴婢,也能从熊初阳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当慕辛处理完私事后,康仲豫紧赶让人多添几席位,再把保泽的尸首和血迹处理掉,宴席恢复了应有的表先,世家武士争相向慕辛敬酒,席间康仲豫又唤来了家养的戏班子以歌舞赠庆,不过有一众被编辑器改造过的绝没仙子在场,那些舞女又如何入得了他们的眼,歌舞虽好,却是谁家武士没见过。
饱餐一顿后,慕辛百无聊赖坐着,康柔见状,就向康仲豫问道:「堂伯先前遣人来的时候,说过准备了一处府邸给我家公子,不如先在带我们去看看?」
「当然可以。」
康仲豫自无不可,那处府邸本就是镇长府送给慕辛的,就算康柔不说,康仲豫也准备让慕辛在离席后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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