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声音传进许懿的耳朵,许懿被震得更怒,那鞭子也落得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凶。
抽了几十余下,许一白只觉着周身痉挛,那疼痛有如刀子割在身上,疼得他连一句话都叫不出,那消瘦的脸庞满是尘土,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入喉腥甜。
他强撑着,再次爬起身,许懿也已经打得手腕酸疼,他放下鞭子,看着自己的儿子,艰难地挪动膝盖,重新跪下,露出血肉模糊的额头,对着自己再次重重磕下头,震得泥地都发出沉重的响声——
“爹!”牙齿打颤。
“求您!”许一白用尽周身的力气,嘶哑着嗓子喊出这两个字。
许懿的鞭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听见他的儿子,正绝望的求他。
求的什么?不过是放他与安轻一条生路。
许懿觉得周遭一切昏暗,仿佛跌进了无边的深渊。他望着许一白低着的头,把鞭子踢到一边。
“你们的师兄失了心智。”许懿对着门外道,“把他带回房间,不准他再出许派一步!”
“爹!”许一白在剧烈的疼痛中,模模糊糊听到这个结果,抬起头想抓住许懿再哀求,却被许懿踢开。
“别叫我爹。”许懿头也不回,痛心疾首道,“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说罢,却连步子也走不稳的迈出祠堂,留下一众弟子和在祠堂中央的已经昏过去许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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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教中无比的压抑。
朱连九现在已是新的教主,有人赶着巴结,也有人表示不服,但只要是不服从者要么被朱连九杀了,要么被关进了永无天日的牢房。
房内燃起一缕格外浓郁的香烟,朱连九正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个身着浅蓝色布衣的侍女进来,准备上茶。
这么冷的天,茶自然是烫些好,只是每想到那侍女也是新来的,粗手粗脚加上心里害怕,不甚将茶水尽数洒在了朱连九的裤子上。
这茶水十分烫人,朱连九站起身来扬手给了那侍女一巴掌。
“蠢货!想要烫死本教吗!”
侍女挨了一巴掌,白皙的左脸已经浮上五条红印,肿的吓人。但是她不敢喊疼,赶紧跪下连声求饶道,“求教主原谅,求教主原谅……”
“滚下去!”朱连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侍女慌慌张张的往外退,却没想到突然撞到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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