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诞节在周一,几个朋友就撮合着到许砚谈这家里一块热闹热闹。
一开始定的是景淮,许砚谈,她和骆杭小两口,结果后来消息传开了,纤纤一听有热闹也要来,胖猴自掏腰包负责所有酒水,这才被许砚谈同意参加。
这场小聚会一下子扩大到了七八个人的规模,哪怕大部分餐品都点外卖,但是他们还是要准备很多东西。
景淮一睡就不醒,麻烦他和自己一块去超市是行不通了。
岑芙没想到许砚谈会赶回来特地接她去买东西,听到他说下楼的时候,她属实冷不防被撬动了心跳。
岑芙赶快换了衣服下楼,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她不自觉地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拨弄了半天刘海。
最后左右照了照,才出了电梯。
出了单元门,岑芙被冷风吹得往帽子里缩了缩,一直在下雪,哪怕放晴了小区暗处的积雪也堆得十分壮观。
她随意那么一抬眼,就看见毫不讲道理就那么霸气地停在单元楼门前的黑色大G,比车更霸气更不讲道理的人就靠在副驾驶门边。
下过雪的城市更清冷,更踏实。
雪花把所有的浮躁都扯下去,随着融化融进地缝里,白色和枯枝相配是冬天独有的浪漫,溃败的浪漫。
他的大衣似乎扔在了车里,就穿着一身卫衣黑裤就那么站在外面,也不嫌冷。
冬日不见形状的暖阳打在他漆黑的身上,将他的宽肩窄腰勾勒出针织的绒毛边边,黑色工装长裤修饰长腿线条。
他靴子边粘惹的那几分雪迹,是整个人脱离虚假完美的生动一笔。
真像只精瘦慵懒的黑豹子。
许砚谈始终靠在车边,依旧是往常那张没表情的脸,不过他投过来的视线,盯她的视线。
永远,比冬日的暖阳要烈。
岑芙被他看得发毛,还以为是自己太磨叽了,赶紧小跑几步到他面前,“没等太久吧。”
“久,”许砚谈摆着一张臭脸缓缓道,挺像那么回事的:“冻得我都动不了了。”
岑芙是最怕给人添麻烦的人,她“啊”了一声,有些失措:“那,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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