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有些粗糙的触感叠加在她的肌肤之上,岑芙愣在原地,任由许砚谈用拇指的指腹抚捻着她的泪痕。
他以前根本不会为人擦泪吧,那么生疏,甚至把她的脸蛋弄得生疼。
拇指擦完,许砚谈转而用弯起来的指侧轻蹭。
他的眼神很冷很淡,可是为她擦泪的神色却那么认真。
谁会想到,能让许砚谈这种人在生活中认真的事——是给岑芙擦眼泪。
“谁说人必须带着意义从娘胎里出来。”许砚谈来了句。
手指还停在她的脸颊上,他掀眸,接住她泪光粼粼的目光:“命是自己的,活出意义不完了?”
他知道她缺的是什么。
只要她点个头,她要多少偏爱,他许砚谈都给得起。
但他不是那犯贱的人。
她想要,得自己过来拿。
许砚谈收回手,盯着手指上还没干掉的泪渍,缓悠悠戳破她的目的:“说这么多,就是想听我家里的事儿,对吧。”
“元旦那天,你进我屋了吧。”
岑芙眼泪瞬间门被惊愕止住,她翕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会猜到…
许砚谈这个人,真的很恐怖。
“既然岑小姐这么有诚意。”许砚谈说到一半,叹了口气,随后靠在沙发里,仰了仰喉结:“那就给你讲个故事。”
“说好,听完不许哭鼻子。”
……
许家长子许项从小就被人视作异类,因为先天腿脚不好,从小就与轮椅互相陪伴,无论中医西医多少名医看诊,他的腿病都无法得到治愈。
整个崇京上流圈都知道许家长子是个残废。
而许项更因为残疾的身体和阴沉的性格,不被自己母亲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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