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好。”
岑芙的眼底忽然有些热,不知为何。
情绪已然攻到临界点,许砚谈一点点将自己的鼻息挤进她呼吸的领域,用鼻尖和嘴唇去靠近。
他这样没完没了的人,一旦越过了边界,只会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
就在许砚谈的嘴唇即将碰到她的唇瓣的时候,岑芙突然爆发了难以控制的急促呼吸,喘息嘶哑,有些吓人。
许砚谈愣住了,就见她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神经性颤抖,蹲下身哭着喘气。
他立刻退后一步,蹲下去伸手扶她。
岑芙立刻挥开他的手臂,喉管在变窄,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眼泪一直掉,话语破碎:“别,别靠近,近我…”
“别,别碰我…”
原本缱绻的氛围被冷酷地打断,岑芙终究还是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想露出的模样。
无论许砚谈说什么,她都哭着摇头,抽抽噎噎地说着没事。
她脆弱又应激的剧烈反应落在许砚谈眼底,狠扎了他的心,骤然雷电般的疼。
他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里,无法再接近。
周霁成晚上对她说的话在岑芙耳畔回响。
【你自己都知道,有关他的所有,你都已经无法再靠近。】
自从离开崇京后,岑芙就患上了对那件事,对有关于许砚谈的一切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只要想到他,或者想到有关他的事,岑芙就会不自觉地颤抖,畏惧,甚至恶心流泪。
因为许砚谈对她来说,就代表着幸福。
她已经畏惧了幸福,恐惧靠近它,拥有它的那种感觉。
一开始岑芙和他接触时身体的反应还比较稳定,她本以为症状缓解了。
可刚刚被他抱在怀里,甚至接吻这样过于亲密的举措即将发生的时候,岑芙的PTSD还是发作了。
心坎成了魔,永远的横在了她走向许砚谈的这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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