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挡了他的眼。
他继承了路真义的衣钵,更不想放开岑芙的手。
所有的难以抉择,都藏在他绷硬的腮颊。
许砚谈目送了奶奶,秋风细细,温柔的推着老人走向回家的路。
就在许砚谈察觉到自己眼角逐渐升上温度的时候。
一道声音叫停了他叫嚣的神经。
“许砚谈。”轻柔又灵动。
他回头,对上站在几步之外岑芙的眼睛。
她怀里,还抱着他的检察制服外套。
风起,撩起她的碎发,即使风的阵仗逐渐在加大,可岑芙站在他身后的身影却从未动摇。
“那人呢。”许砚谈问的是周霁成。
“他已经上车了。”岑芙走近他,把外套递给他,望着奶奶已经走远的背影:“那是你认识的人?”
“以前案子的当事人。”许砚谈接过外套,感受到她用体温焐热的衣服。
岑芙是敏锐的人,加上她刚刚又听到了只言片语,她望着许砚谈始终不解的眉宇,试着问:“我这次的事,是跟你有关吗?”
许砚谈抖开外套的动作有些僵硬,他垂着视线,偏开身子穿上外套。
如果她知道,他会给他带去威胁,她或许会这样远离。
许砚谈明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却还是选择了——承认。
“有可能。”他很明确告诉她。
岑芙看着他不敢看自己这副模样,喉咙有些泛酸,继续追问:“许砚谈,你是被威胁了吗?”
许砚谈抬手,双手将自己外套左驳头的金黄检徽调整摆正,毫不犹豫:“是。”
经历危险的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还刺激着岑芙的神经,她体会过了那种被人索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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