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时间点儿,咱俩谁先到,说不好哦。”
路真义扭过头与徒弟对视,像老鼠般贼兮兮的笑容露了出来,“赌不赌啊,臭小子!”
……
两人说着说着,就停在了那个小路的入口。
岑芙站在他身边听着,她偏眼,瞧见了许砚谈眼底偶然翻起来的情绪。
那情绪是什么,她辨不清楚。
是释怀的思念,是苦涩的复杂,还是什么。
“你猜怎么着。”许砚谈忽然笑了一声,短暂的气音笑声,被冬日空气里的寒包裹封锁。
“我还真输了。”
“后来我车在路上堵了半天,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泡上茶了。”
岑芙左手拎着给师母买的海鲜,她莞尔,带着多重含义地轻喃一句:“是啊,毕竟。”
“这条路师父走了那么多年呢。”
下一刻,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许砚谈的左手。
他的手露在外面太久了,都冰得没温度。
许砚谈收回视线低头,对上她宛如春日暖阳般的小鹿眼眸,含着安抚,还有笑。
“我们走吧?”岑芙对他开口,握着他的手轻轻摇晃。
许砚谈最后再望了一眼那小路,收回视线的瞬间,所有情绪再次被他叠好收纳,他握紧她的手,往前方抬腿。
“走了。”
两人大包小裹地在小区里左转右绕,终于到了师母家所在的单元楼。
岑芙登着楼梯,累得呼哧带喘,本来在小区里走就够远了,谁知道这小区还没有电梯。
奈何师母家住在五楼,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她暴露体力的喘息。
许砚谈走上一层,回头睨她,毫无前奏来了句荤|话笑她:“这一天天也没耽误着,体力怎么还上不来。”
岑芙扶着膝盖,抬头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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