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袍子的和尚挥动着巨大的木扫把,哗——哗——的声响也扫清了来客内心的焦虑。
“那会儿我爸爸住院,他还跟我开玩笑说呢。”岑芙一步步踏着台阶,往上走着。
四周的竹林深处有悦耳的鸟叫声,不同于麻雀,不知是什么品种。
“他说,寺庙是灵的,求的事业顺利和家人健康,都实现了。”
岑芙走累了停下来回头看他,喘着气笑:“就是忘了给自己也求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许砚谈抬眸,举起相机对向她,岑芙很自觉地对他比了个剪刀手,咔嚓一声快门落下,一张照片存入。
他往上走两步,把相机屏幕给她看,岑芙点头:“好看,感觉你摄影技术比我这专业的还好呀。”
许砚谈盯着她淡然又透着游玩愉快的小脸,开口来了句:“我发现你现在对你爸的事儿挺开明的。”
“嗯。”岑芙挽着他胳膊,让他带着自己继续往上走,“因为我前阵子看了个电视剧,那里面有说,对逝去的人一定要多谈论他,多跟别人讲他的事。”
“只有大家都不再提及他,没人再认识他的时候,他才真的消失了。”
“后来我试着跟朋友,跟你,笑着说了好多我爸的事儿。”岑芙一笑明眸皓齿,盯着脚下的石阶路,眸中尽是释怀:“我发现感觉真挺不错的,我那么说着,就觉得在他在我脑海里特鲜活。”
“所以我打算以后有机会就多说说他。”
岑芙没看见,在她身边的许砚谈听完这一番话,盯着她悄然间露出个笑。
他伸手揉揉她头发,“又懂事儿了。”
两人走到石阶路的中间,中间设置了很宽敞的一个平台,似乎就是为了登台阶累的来访者休息用的。
岑芙停下,指着左边一个石墩子,看向许砚谈:“你知道么,我听我爸说,我的名字就是在这里来的。”
许砚谈环胸,挑眉:“怎么说?”
“说是我们在这里遇到个道士,那个人一眼就看出我还没有名字,然后告诉我爸,要‘芙’这个字。”
岑芙以为他还不知道,弯着眼睛凑近他,“道士叔叔还说我要找一白蜡金命的男人作婚配,能旺我。”
“你出生年刚好就是这个金命,你说怪不怪,有时候我也很想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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