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妙怡乱来。毕竟,郑闵之手脚束缚即使解开,他照样逃不掉,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妙怡的闺房中。
海星本是这样打算,等到夜深人静,妙怡熟睡的时候,她再将郑闵之给送回去。
可她没想到,一连三个晚上,他们几乎都是彻夜长谈。她在一旁,居然也听入迷了。
她是到陆上走过几遭,可每次都是规定的地方和规定的时间。陆上那么大,她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因此弄得她,一点余下的精力都没有,更别说瞒着妙怡将人送回去。
即便这样,郑闵之照样依旧要回去,而且还是要在妙怡的阿娘回来之前,回到那牢笼。
对此,郑闵之心中自是清楚。
他不想自欺欺人,只想在回那牢笼前,过上几日自己想过的日子。
或许,这是他临死前得到的最后尊严。
这几日里,他会经常思考,他这一生,是否有没有白来。
科考失利,又失孝于父母,仔细想想,还真是失败。
唏嘘之余,还有惊诧。
妙怡和海星看上年岁不大,却已有五百多岁。
郑闵之不由得再感慨,人的生命,究竟是短暂而绚丽好,还是平淡而漫长好——
短暂而绚丽的生命,则希望生命漫长。这样,生命,将会一直无限地绽放下去。
漫长而平淡的生命,则希望生命短暂。这样,平庸的生活,或许可以在短暂中得到盛放。
上午时分,天空绚彩,爽风宜人。
五进五出的宅院里,绿瓦朱檐,层楼叠榭,雕梁画栋。
院子里,五光十色的珊瑚丛,缤纷多彩。冰玉石柱三层喷泉、绕廊灵渠……无不在彰显出此户人家,非富即贵。
大门前,院门处,廊宇走道上,下人护卫,各尽其职,未曾敢交头接耳。
一位身着藏青色华服锦袍的贵妇人,从枣红色的八抬矫辇上,扶手而下。
贵妇人一头粉发,编辫绾髻。即便年逾四十,也无法掩盖她绝色的美貌。她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仪态,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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