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起略显迟疑，但随即就道：“莫不是想要不才的性命？”
“不止是你，还有三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叶传奇的脸色有一种扭曲。
而关注着这边情况的沈言昌则是脸色怪异。三拳之一的拳后可就在眼前，叶传奇这是老眼昏花，完全无视了吗？
林婉仪只是站在王起的身边，气息内敛，恭顺至极，像极了一名普通的侍女。如果她的衣着再质朴简单一点，可能就更像了。
“我听说，那边，河道的豁口是你一剑劈开的？”王起指着被堵上的河道豁口问。
“没错。”叶传奇倒是不狡辩，只不过，不知他是出于什么考虑，居然隐隐有几分自傲。
“你可知，河道决堤之后会引发什么后果？”王起问，同时，也观察起了所有人，包括在沈言昌那边的人。
只见叶传奇这边的人均是各自交换了眼神，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而就在沈言昌那边的人，脸上或纠结，或痛苦，或后悔，不一而足。
要不怎么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呢？北线的人的心肠，就这样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其实，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王起动了，往前走去，往叶传奇他们的方向。
只不过，因为身体状态不好，他的脚步缓慢、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
林婉仪见状就要上前再扶住王起。王起一摆手，示意不用。林婉仪没办法，她知道，王起有时格外的执拗。
但是小朵就在王起的身边，小朵不管，什么都不管，她就是要跟在王起身边。
对于小朵，王起就没法阻止了。他只能握住小朵的手，继续往前走。
叶传奇等人冷冷地看着王起和小朵两人。
“其一，河道之所以决堤，皆是你之过。”王起松开了小朵的手，两只手悬于胸前。
小朵见王起松了手，因为怕伤到王起，所以才没挣扎。她又不傻，王起现在的情况，谁都看得出来很糟。她转而拉住了王起的衣角。
拉得紧紧的，甚至直接就拉出了褶皱。
“其二，河道决堤之时，你等分明可以及时反应，以免酿成大灾，然而……”王起哼了一声，“而且我还知道，其实有人本来是想挽救的，但是你们不准对吧？”王起在说这些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做了一些动作，就像是在结印一样。
“哼。”对于王起的猜测，叶传奇无疑默认了。
确实，当时有不少人都打算趁早堵住豁口。不过他却以把这个豁口留给敌人，以给己方争取时间为由，强行要求所有人撤离了。
甚至，还对一个坚持要留下的人动了手。
干脆的一剑，唤醒了那些人的“理智”。留下来会被叶传奇抹杀，昧着良心才能活下去。这很难选，但也简单。
“其三，我的人在豁口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辨认，应该是被你们杀害的。那人不是我们的人，则说明，若非无辜，就是你们的自己人。无论是哪一个，却终究死于你们之手。殃及无辜，不可恕；残害同僚，不可饶。”
王起手上的动作并不快，但这个时候，自然众人也是在意起了王起手上的动作。
沈言昌见此却是低了低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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