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上)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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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绿急急地说道:「陆大人,後宫不得干涉前朝事务。」

        「又不是干涉,就是知情而已。我不相信皇后和贵妃什麽都不知道。」陆萱歪头看着商柔,商柔点头道:「你继续说。」

        凌绿刚要阻止,陆萱就瞪了他一眼,然後向商柔说道:「巫蛊之祸,祸延整个朝廷,上至丞相,下至百姓,无不担心自己的家里会被莫名其妙地搜出巫蛊之物。陛下可是有旨,被证实玩弄巫术者,判处车裂之刑。大理寺这几天可都忙得焦头烂额,不少人都是直着进大理寺,横着被抬出来的。」

        商柔想了片刻,突然说道:「陛下只是借巫蛊之名去清算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吧?」

        陆萱一怔,说道:「你倒是了解他。」

        商柔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现在无论跟任何人说话都可能会被告发,这京城就只有你能陪我聊聊。」陆萱拉着商柔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成儒呢?」

        「他这次跟陛下是联成一线的??」陆萱沉声道:「他跟陛下一样都是白手起家,闻萧伶则是私生子,闻萧这姓氏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荣耀,他今时今日的位极人臣也是靠着自己的赫赫战功赢回来的,他们对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尸位素餐本就看不顺眼,我不一样??我是陆家的嫡子,这些豪门的衰亡对陆家而言皆是牵一发动全身的要事,我不能置身事外。」

        商柔也是似懂非懂,陆萱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罢了,都是些腌臢事,无谓污了你的耳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坐在房间的软榻上,陆萱还带了酒过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击节高歌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商柔虽然曾经是驸马,但他跟京城的豪门世家都没什麽交情。陆萱提起的家族,他也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们而已,但想起那些曾经活生生的人只因这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残杀,内心难免戚戚。

        「我当时肩负整个陆家,不可能就这样跟着他打天下的??」陆萱喝醉之後就开始胡言乱语,他紧紧地抱着商柔,商柔拍拍他的背部,柔声道:「总会过去的??他??就是这样无情的人。」

        陆萱喝得倒在商柔身上呼呼大睡,商柔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不禁叹息,明明就没有比自己大上多少岁,却已经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相比起来,自己那些风花雪月的苦恼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对於牧晚馥和陆家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其实商柔不是全然不懂,但自己不过是个无关大局的蝼蚁而已,自己的心向着哪边,牧晚馥估计都不会在意,自己又没有出卖背叛任何人,若陆萱在自己身边能够获得一夕的安宁,那商柔很乐意让他留在这里。

        商柔搀扶着陆萱,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又替他宽衣和脱下靴子。凌绿端着醒酒汤进来,看见脏兮兮的陆萱就这样躺在商柔的床榻上呼呼大睡,连忙说道:「公子,隔壁房间还有一张软榻,小的把陆大人送去那里吧。」

        「隔壁房间也许久没有打扫,还是别麻烦了。」

        「公子,这里是您的床,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商柔弯身为陆萱掖好被子,然後带着凌绿走出房间,低声道:「我们别吵着他了。」

        凌绿实在没好气了,这陆萱在彩霞馆里蹭吃蹭喝,连商柔的床也上了,还真的没有见过那麽不要脸的男人。

        「公子,您还是少跟陆大人说话吧。谁都知道,这场巫祸直指的就是陆家,意在把所有跟陆家交好的权臣都清除。」凌绿压低声音说道:「之前陛下被伏击下毒,有许多传闻都说是陆家在背後操作,企图谋朝篡位。」

        商柔蹙眉道:「陆家不过是在当年陛下起兵时没有助他的一臂之力,不至於意图谋反吧。」

        凌绿的声音放得更轻道:「小的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说陆家手里还养着一群精兵,当年本来是想趁先帝和陛下两虎相争时乘机夺位的,哪知陛下兵贵神速,一下子就坐到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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