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上)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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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估计是爱屋及乌,商柔一向对跟自己只有数面之缘的大皇子也颇有好感,尤其是这孩子完全没有牧晚馥的缺点。

        太医来了,商柔便退到房间了外,凌绿急急地从走廊的一端跑过来,说道:「大皇子怎麽了?」

        「就是在射箭场里毒蜂咬伤而已。」商柔知道凌绿在担忧什麽,他摇头道:「跟我没什麽关系,我只是陪大皇子坐了一阵子而已。」

        凌绿低声道:「我们待会就把大皇子送走,这可是个惹不得的烫手山芋。」

        商柔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万一陛下的长子在商柔这里发生什麽事,商柔可没有几条命给牧晚馥再折腾。

        他们主仆俩来到後院里。商柔坐在走廊下,长发在後脑绑成发髻,长袖摺起来,赤着一双脚踩着木屐,裤管里露出来的肌肤隐约可见当初跪在雪上造成的伤痕,他正悠悠地削萝卜。

        屋檐上悬着风铃,是他半个月之前亲手造的,铃铛在午後带着湿意的风中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隐约可以听见不远处的东厢传来人来人往的声音,估计都是太医和宫女在侍候大皇子。

        凌绿坐在商柔的身边挑着绿豆,他低声说道:「这皇子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儿子,又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母亲也是南宫家的千金小姐,可陛下偏偏不让他当太子。」

        「不是不让,是时间还没有到而已。」商柔蹙眉,他想起牧晚馥上次提起南宫雪时的语气。

        「这南宫家恃着宫里有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可没少干贪污卖官的事,之前巫祸一事牵扯不到南宫家身上,但听说削藩时南宫家的镇东候就不太愿意上交兵符,还是陆大人劝镇东候识时务者为俊杰,镇东候才不情不愿地上交兵符。」

        「镇东候跟皇后娘娘是什麽关系?」

        「他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当年对陛下有知遇之恩,陛下还是灵王殿下时就是靠他牵线跟南宫家结盟,听说他常以国丈和陛下的恩师自居。」

        镇东侯长驻凤临城,所以商柔从未见过他,但其实商柔不用看见镇东侯,商柔已经可以从凌绿的描述中想像到牧晚馥会有多不喜欢镇东侯。像他这样高傲至极的人,怎麽可能容得下有人以他的前辈自居。

        商柔心中不安,小刀几乎削到手指上,他不禁转头看着还热闹得很的厢房。

        几天之後,商柔正在床上休息,凌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他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唯有穿上木屐打算出去看看,还没有到达宫门,就听见玉姬那还奶声奶气的尖锐嗓音。

        商柔心里叹了口气,玉姬又来找麻烦了。

        但对方在自己的宫门前闹开了,总得去看看。

        商柔绕过影墙,却看见凌绿被几个太监架着,被逼跪在地上,玉姬正指着他骂个不停。

        虽然彩霞馆是僻静,但偶尔还是有宫女太监经过,凌绿哭得眼睛通红地被逼跪在宫门前,也实在是太过份了。

        「玉妃娘娘,请问凌绿犯了什麽错?」商柔行了礼,他对於宫廷生活的弯弯绕绕早就厌倦,但还是得提起精神保护凌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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