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微微粗砺,抹过她的伤痕,擦下一点儿血红。
“伤得不深,过个半日就好了。”长卿道。
朝云点点头。
“唔——”
一声突兀的哀鸣忽然响起,是地上那个少年又醒了。
朝云意外地看他。怎么醒得这么快!那他晕什么!?
长卿沉了目光,也看向他。
少年嘴里吐着几句破碎的西夏语,长卿凝眉听完。朝云看着他的模样,就知他听得懂了。
她问:“他说了什么?”
长卿如实道:“他说你是个狠辣的女人,竟敢弄瞎他的眼睛。”
朝云低了头,不去反驳。虽说这是这世上第一个说她狠辣的人,但她的确是伤害了他。
可长卿却用西夏语对他说:“闭嘴。”
少年不听,仍然咒骂着。长卿再次威胁:“再说一句,让你不仅少眼睛,还少舌头。”
少年叫嚣:“有种你就割。”
长卿轻蔑地笑了,向朝云招了招手:“匕首给我。”
于是,朝云在看了眼珠从眶里掉出来后,又看了舌头从嘴巴里掉下半截。
她默默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不安地看着长卿拎着少年站起来。
到处都是血,只有朝云靠着的那墙角是干净的。长卿总算看到了她明显的惧意,沉声道:“那日在梧桐林见到小娘子自己探路,便知道你不同于寻常人。不想胆子这样大,看杀人也不怕?”
提起梧桐林的事,朝云忽而语塞,支支吾吾了半晌,回了句:“也是怕的。”
“是怕被杀,怕杀人,还是怕看到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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