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里,只有一个。
长卿抱了个拳,只是他这个礼行得太晚。
朝云也回了他一个抱拳,问道:“郎君是?”
”三娘子叫我长卿便是了。“
“长卿?”朝云嚼了嚼这两个字,觉得好听。只是太秀气了点,不像他。
长卿却觉得朝云的抱拳礼有英气。
“三娘子受惊了,某送三娘子回府?”
“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州桥投西大街可不近,娘子走得回去?”
“……”朝云看着长卿,面上又带了戒心。她可并未自报家门,怎的他会知道她住在哪里?仅凭一句姓李行三,他就知道了她的家世么?
长卿又道:“或者,某叫人去给李中丞送个信,叫中丞来接小娘子回去?”
“……”
朝云嘴角抽了抽。
这人先是私放逃犯,如今又说出了他父亲的名号。这是要做什么?是他在威胁她,叫她不许乱说放走逃犯的事,因他已经知道她家住何方了吗?
毕竟这人放走西夏细作,说是因她害怕,她是不信的。若是担心她害怕,他大可把人拎走,回去交差不就行了。直接扔了下去,放任他逃走算是怎么回事?这样,还说是来追捕西夏细作的,叫她怎么相信?
朝云年纪不大,心智还是清楚的。
那么,他既然知道了她是当朝御史中丞的女儿,又为什么还敢这样说话?
长卿看出了朝云的心思,叹了口气。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实有些话,觉得该说。
“赵元昊如此嚣张,官家一日日地忍下去,不肯派兵,迟早要惹出更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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