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泽村、泽村——泽村荣治吗,还是泽村荣福?永大?荣纯?”飞鸟木早之介一连报了好几个名字。
朝雾清隆没有空去纠正飞鸟木早之介的话,他甚至连将注意力从那具尸体身上移开都做不到。
箱子里面的是杳无音讯十年的泽村荣纯。
也许这是一个梦,朝雾清隆想,他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变得无比冰冷,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让他无法听清来自其他人的声音。
箱子中的泽村荣纯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连死去的样子都像是在睡觉,朝雾清隆有种下一刻泽村荣纯就会伸着懒腰坐起来的错觉。
这是不应该存在的状态。
朝雾清隆知道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人是能够被塞进比身体要小的多的容器中,当他还是刑警的时候,也曾处理过类似的案件,但是他从没有想过泽村荣纯会是那个被塞进去的人。
他假设过无数种可能性——新闻中播报过的案件、课堂上讲过的案例、卷宗中尘封的档案,朝雾清隆整理并筛选,模拟出无数种可能符合的情况将泽村荣纯代入,试图从这些模拟中找到一个真实的答案,可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
失踪的同伴被塞进箱子里埋在青心寮下边,这种事情任谁也想不到吧,现实又不是魔幻电影。
‘朝雾君,你一直以来的追寻的事情,会在五年后得到答案。’记忆里的太宰治说,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让他脸上的神色也不明晰。
朝雾清隆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哦,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你这是打算转行了?’
五年后的今天太宰治的话实现了一半,但是朝雾清隆想揪着太宰治的衣襟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有在泽村荣纯的失踪案中插上一脚吗?
从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后,朝雾清隆又将这个可能划去,先不说十年前的太宰治都还没有出现在横滨,泽村荣纯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最出名的事情也不过是带领着学校获得了地区选拔大赛的优胜,他和太宰治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大概是太宰治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什么东西。
那个家伙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样子,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将神秘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周围的警察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今野健次走到他的身侧,严肃的询问朝雾清隆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可以将尸体维持在这个状态。”飞鸟木早之介说,然后被在场的某些警察偷偷瞪了一眼,但是他不在乎。
“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朝雾清隆说。
泽村荣纯遗体的发现自然要告知泽村夫妇,警视厅也需要从他们那里得到解剖尸体的许可,遗体诡异的状态让他们必须通过对遗体的检查才能更好的确认一些东西。
长野离东京并不算很近,但是泽村夫妇还是在两个小时后出现在了警视厅门口,朝雾清隆接待了他们。
虽然已经事先整理过,但是泽村夫妇的脸上还是有着明显的悲伤和焦虑,朝雾清隆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抗拒。
朝雾清隆能够理解他们的抗拒来自何处,失踪时间长达十年的泽村荣纯早就可以认定为死亡,但是泽村夫妇一直没有去登记死亡就是因为只要没有找到尸体,他们就可以对自己说也许孩子只是去了别的地方。
朝雾清隆带着他们去了安置遗体的地方,泽村夫妇二人在看到遗体的那瞬间都红了眼眶,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流下眼泪,只是一同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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