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行检风尘仆仆从门外回来。
他走路带风,灯笼在他身后将他脚底的黑影拽到跟前,逆光,已经褪去了在北边才会穿的旧式朝廷衣服,换了件轻便的新式军礼服,拄着手杖,步履稳健地缓步而来。
“老爷。”
“督抚。”
“将军。”
各式各样的称呼此起彼伏,等到乐行检走到乐殷南跟前,乐振北也闻讯出来了。
乐殷南不动声色地将伊丽莎白那封信塞入口袋,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父亲。”
“那是什么?”乐行检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
乐殷南立即俯身:“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无须在意。”
乐行检点点头,没再多问。
他把手杖和军大衣递给陈姨,冲两位女儿说:“来我书房。”
乐殷南眉毛一挑。
乐行检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他并不喜欢文山会海的办事方式,更别说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要求她们去书房,如果朝廷真的无事发生的话便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她们跟随乐行检进了书房,一坐定,乐行检就开口:“新内阁又有成员被刺杀了,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乐殷南两姐妹不约而同点点头。
“有眉目吗?谁动的手?”
乐殷南脑内瞬间浮现起严笑那日谈笑风生下毒的模样,她回想起严笑的笑,人群的混乱,易感期的潮湿,最后落在暴雨连绵不断下的阴影里,宛如严笑睫毛扫下的一片暗色。
乐殷南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阁臣是被布匹商人咬害的,那商人事后被抓捕入狱,经鉴定,是突发易感期,并非蓄意谋划,但……”
乐振北抢过话头继续说道:“但坊间传闻并非如此。那布匹商人平日里素于南方多有走动,前些日子还签了江南淮安的一桩大单子,有流言说这是向南边乱军示好。这次易感期发作也是精神设计,有意为之,尽管他在刑讯中矢口否认,但在他衣服上检测出属于Omgea的信息素,于是有人大胆猜测,幕后主使还是南方。”
“不错。”乐行检微微颔首。
乐振北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语速愈发流利了:“而且,甚至还有人传这次下杀手的和上次是同一个人,同一个Omega。很正常,老百姓喜欢把这种英雄事迹夸耀放大。”
就是同一个Omgea。
乐殷南在心中小声说道。
“不过依我看,即便不是同一个Omega,她们大抵也隶属于南军的同一个小队,这个小队以刺杀为主,迄今为止已经暗杀了不少旧派要员,而且这些要员无一例外都是对Omega抱有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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