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乐殷南躺在床上,大量的失血让她看起来无比苍白。好像居无定所的独狼,所有的尖牙厉爪都被拔掉,虚弱无比,蜷缩在密林的暗处,等待死亡将她吞噬。
如果乐殷南初见给她的印象只是阴郁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用阴冷来形容了。
这股强烈的死寂也将严笑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乐殷南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如果严小姐目的达到了,那么请回吧。”
那姿态,就好像这里她才是主人一样。
严笑嘴唇动了动,望着眼前前所未有苍白的,虚弱的,厌憎的乐殷南,最终无话可说。
……
乐殷南以为严笑离开了。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大失血让她即便在盛夏的夜晚也觉得有点冷,她躺在黏腻的汗渍与干涸的血液中,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腐烂的肉块。身边还有大量茶香味信息素的残留,偶尔让乐殷南在昏沉间觉得自己或许会变成被腌制后的腐肉。
也许就这样腐烂也不错。
半梦半醒间,乐殷南忍不住想。
就在这时,严笑回来了。
察觉到浓重的水雾朝自己逼近,乐殷南疑惑睁眼,看到去而复返的严笑:“?”
严笑去洗了个澡。
她换了件长长的睡袍,短发被水打湿,妥帖地别到耳后,眉眼难得柔顺。
“怕你死了。”
严笑说着,便取了件干净的湿毛巾,朝乐殷南走来。
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到锁骨,濡湿衣襟,乐殷南很难不移开视线。
“手能抬起来吗?”
单独冷静了一会儿,严笑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讥诮。
“抬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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